顾罗生拿起擦了擦脸,把自己脸上的脏污和血渍擦掉。

    没了血污的顾罗生,脸上也没了狰狞,变得平和起来。

    他看向宁天,“宁镇守使,我还知道很多东西,在场的人里面,哪些不干净,哪些见不得光,我都知道。”

    大厅里顿时骚动起来。

    有人当即大叫,“镇守使大人别信他!”

    有人大声骂道,“顾罗生你不要胡说八道!”

    有人骂得更难听,“畜生!你们顾家出事了,还想拉其他人下水?”

    “顾罗生你不要脸,你死了都会下十八层地狱……”

    “顾罗生你不得好死……”

    ……

    一句一句,骂得精彩万分。

    可顾罗生面色不变,还显得很从容,犹如激荡水流里不动如山的山岩。

    他转头对宁天道,“我会把那些人见不得光的脏事手尾,都给你。”

    “只希望宁镇守使,可以给我一个体面。”

    宁天看得出顾罗生的心态。

    他放下了,洒脱了,甚至还看透了一些什么。

    这让宁天有些吃惊,他见过的最多将死之人,都是疯狂的、不甘的、暴怒的。

    如此淡然的顾罗生,倒显得不一般。

    宁天给了他这个面子,答应道,“好,我给顾家主一个体面。”

    顾罗生笑了,又开口对管家道,“老袁,拿我最喜欢的酒来。”

    老管家照旧去做。

    很快,一瓶白瓶红带的茅台酒被端了上来,还带着一个小酒盅。

    老管家声音还有些沙哑,“家主,这是你最喜欢的80年茅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