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啪的一拍惊堂木,“放肆!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那丫鬟一张脸急的发白,咬着嘴唇,急切的看向傅筠,满眼都是:你怎么这样!

    旁边,云阳侯府的管家狠狠打了个颤,咕咚,再次跌坐在地,千回百转在心头的,全是一会儿徐西宁问起头面的事,该如何解决。

    傅筠没理会这俩人,只看向京兆尹,“今日我受陛下之命,前往青灵山剿匪,回来的途中,得府衙差役通传,说是要来公堂作证什么,不知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无,我还要进宫面圣。”

    京兆尹再次确认,“云阳侯府的老夫人亲口说,她身上的伤是徐三小姐唆使吉庆堂的伙计打的,而傅世子能作证,当时,吉庆堂的伙计救走老夫人的时候,她就已经伤痕累累?”

    傅筠既然已经做出决定,便不拖泥带水,十分干脆的说:“是!”

    “世子!”那丫鬟要急死了。

    京兆尹看了那丫鬟一眼,朝傅筠笑道:“辛苦傅世子专程跑一趟,傅世子快进宫吧,陛下还等着傅世子的大捷喜讯。”

    傅筠看了徐西宁一眼,朝京兆尹做了个揖,转身离开。

    等傅筠一走,京兆尹怒拍惊堂木。

    若是往常,这种高门大院里的算计,他一个做京兆尹的,自然是不会参与。

    可今儿这算计竟然把他当成了算计的一部分——

    “大胆刁奴,竟然胡言乱语扰乱公堂,来人,上刑!”

    衙役拿着拶刑的刑具便上前。

    丫鬟和管家十指被刑具那竹棍夹了——

    真是一个瞬间的疼都没熬住呢。

    “是夫人让我这么说的!”那丫鬟扯着嗓子便哀嚎一句。

    轰!

    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登时激烈的议论起来。

    准确的说,是激烈的骂起宋氏不是个东西来。

    人群里,戴着围帽的和尚阴沉着脸,从人群里挤出来,离开。

    徐西宁回头,像是不经意间扫一眼议论的人群一般,远远看了一眼,收了目光,朝旁边的管家说:“吉庆堂的王掌柜到底偷了云阳侯什么?”

    管家十根手指被拶刑夹着,哀嚎哭喊,“王掌柜什么都没有偷,是,是老奴猪油闷了心,想要在侯爷面前表现一下,才假传侯爷的话,冤屈了王掌柜,是奴才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