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够?”

    “够的,姑娘从前画了许多,绰绰有余。”

    桑眠放下心。

    “姑娘这是,要在春日宴上同侯府撕破脸吗?”

    桑眠笑:“我若顶着桑眠的身子,那自然是撕破脸,可如今我是侯爷,是一家之主,所做所说,只会是大义凛然的正面形象。”

    这阴差阳错的换身,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可惜了。

    “积毁销骨,众口铄金,我倒要看看王氏还有什么招。”

    冬赋点头:“那姑娘定要小心。”

    她眉梢眼角染上喜色,步子也雀跃起来。

    “等姑娘将侯府事情处理完,就可以和离跟我们团聚了!”

    笑容忽然凝固。

    冬赋想到一个极为重要的事情,惊疑道:“可是——如果你跟侯爷身子没有换回来的话怎么办?”

    这个问题桑眠也有想过,所以才会要往龙华寺去一趟,据说那里有个大师是有些门道的,先去看看他怎么说。

    “对了,上回福伯带进来的婶子身子已大好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

    桑眠叮嘱那人大有用处,要小心看管好。

    手指轻轻叩着扶手,她想起容枝荔与李闻昭在父亲牌位前做下的腌臜事,眼底掠过寒意。

    这口恶气她忍不下。

    “还有一事,需要你找章大哥帮忙。”

    都交代完后天色尚早。

    桑眠静坐片刻,不想回府,便让冬赋把卫蔺上回丢在这的扇子找出来,想静静心神。

    妙羽斋不仅售卖成品扇子,也可按顾客想法定制,她幼时师从名家,画技自然不俗,也正因如此,妙羽斋才可打出名气。

    只是卫蔺未曾留下只字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