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堇拥护她跟陆淮南进门。

    他面目冷清,瞳孔深沉,背脊挺得笔直的。

    阮绵压着嗓音,问了一句:“确定要以这样的样子,跟人家说你婚姻和睦?”

    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外加一个康堇。

    闻声,康堇轻咳下嗓子,跟着去看陆淮南。

    男人的步调沉稳不乱,那双黑色锃亮的皮鞋,就是一面镜子,完美的透出陆淮南不近人情的姿态,他依旧一声不吭。

    走到台上。

    陆淮南掀动两柄沉沉的黑睫,目光凌厉锋锐的扫过整个会堂。

    阮绵站在他身侧。

    她顿了顿,还是决定靠近一些,几乎是胳膊抵着他胳膊。

    台下好多双眼睛,议论纷纭。

    声音不大,阮绵还是听清了那句:“这陆太太可真能够忍的。”

    “为了钱呗,毕竟陆家可不是一般家庭。”

    “有钱人真复杂。”

    她内心觉得可笑,人心本就是复杂的,这跟有钱没钱无关。

    有钱人顶多是玩得花了些,但那些没钱的就不想玩了?

    只不过是手里筹码不够。

    陆家这种身份地位,无非一点错误都要被放在大众眼里无限的放大。

    所以事情往往都会闹得尽人皆知。

    普通人群难道就没有这种新鲜事?

    恐怕只是因为太过于普通,别人连在意的心思都没有吧!

    她能听见,陆淮南也不聋。

    左手手指磕在台面上,指尖扣动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