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抬起眼,眸底一束什么东西闪过去。

    他冷笑:“这么明目张胆的护他?”

    “他的实力用不着我护他,只是不想多一事。”

    陆淮南点了点头。

    接下来,淡定着一张脸,说出令阮绵不淡定的话。

    “江岸选择台山的地做赌注,为的是做出成绩,迎合他的父母,对你别有成见,看来他确实是煞费苦心,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她忍着没骂人的冲动。

    冷眼相对:“所以呢?你很自豪?”

    陆淮南:“我没想过要逼你,只是心里不舒服,他大可以不要项目,跟你继续好好的。”

    话是他说的,心里流血的也是他。

    有时候,陆淮南都觉得自己真是作践自己。

    明知是找虐,他非要去惹她。

    阮绵一笑:“你以为所有人都是你吗?”

    陆淮南忽地起身,他一步步紧靠过来,她被逼得双手攥紧椅把,身子往后贴,抬起的脸很高,视线抵着他下巴往上看:“你干什么?”

    他好久没这样看过她了。

    桃花眼特别晶亮,像是铺了一层钻。

    小巧的鼻,鼻中有微微驼峰,阮绵的人中短,嘴唇还稍偏厚,素颜就很年轻。

    陆淮南不动声色的看她,眼神贪婪又痴念。

    一想到江岸如今跟她的关系,他心忍不住的发疼。

    他弯下腰,去捡她刚才抖落在地的鞋子。

    阮绵这才猛然发现,她的鞋从脚上滑落了下去,陆淮南一只手握鞋,一只手掐在她细嫩的脚踝上,手里的鞋子往上一兜。

    “跟我置气,也别把鞋子抖掉。”

    他用的是置气,嗓音沙哑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