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不省人事,手里紧紧拽着一条沉色极好的佛珠。

    护士要给她上点滴,吴静掰了好几次都没掰开,她握得特别紧,指甲都要深陷进掌心肉里。

    像是拼了命要维护的东西。

    那是江岸送她的。

    当初给她时,他特意陪着她去道光寺祈福开过光的。

    吴静额上冒着细密汗珠:“护士,要不给她打另一边手吧!”

    “也行。”

    护士又绕身到另一边去操作。

    唐青在医院外边抽了半晌的烟,烟过嘴苦得顶嗓子,每一口唾沫都搅着极致的苦涩往下吞咽,百般思忖过后,他还是决定给陆淮南打去一通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叔叔。”

    “她现在在市区医院这边,昨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早上发到四十度的高烧,你过来看看她?”

    “我马上过来。”

    打回来,阮绵对他跟吴静只字不提。

    外人谁也不知道她跟江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哪怕是有时候唐青想主动问来着,每次她都是完美的把话题绕开,故意不提。

    ……

    阮绵在医院高烧一天一夜,陆淮南寸步不离,坚守其侧。

    连吴静跟唐青都看不下去了,劝了他好几次去休息。

    陆淮南也顶多是趴在病床边,稍微打个瞌睡。

    熬得两边眼睛都凹陷了,唇周胡茬乌青,一夜之间沧桑好几岁。

    阮绵懵懵懂懂,虚弱无力的睁眼,眼睁开到一半,眨巴两下又困乏的睡了过去。

    她总是在梦里梦外的醒来,又昏迷。

    其间做了很长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