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自来也不太会安慰人:“说是没事,但你脸上偏偏写着有事,叫我怎么信?”

    阮绵吸鼻尖,不愿给他看到狼狈模样,脸撇开。

    “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么着急赶我走啊?”

    江岸玩味的打趣她,明知道她心里不是这般想的。

    阮绵也不狡辩解释,敞开心扉,有话直说:“倒也不是,怕你在这边待太久,我会产生依赖感。”

    其实很多时候,她一个人倒显得更独立些,自打江岸来后,阮绵明显的感觉到,很多事情她都交付到他手上,毕竟于她来说,江岸跟这边的医生沟通更有效果。

    换个角度来讲,她不想就这样占便宜,占他的势。

    日后要怎么还这份人情。

    江岸:“那不正好。”

    他正有此意。

    到嘴的话夹在喉咙里,像是雪片往她嘴里灌了好多。

    她忽地就冷得说不出话来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眼下的她也只有感动,这才是最要命的呀!

    这段时日以来,江岸对她如何,帮了她多少,阮绵不是瞎子,外人都有目共睹的,更何况她一个当事人呢?

    江岸再度发声问她:“阮绵,我虽然不是那种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既然我愿意帮你,也选择帮你,你不用心里太大的负担。”

    “嗯。”

    阮绵压低头颅,只留下一颗乌溜溜的头顶。

    江岸的话在她耳畔晃荡:“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强迫我,更不需要你还我这份所谓的人情。”

    不得不说的是,有他的照料,孟贤清在这得到了很好庇护。

    谢谢两字抵在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哪怕她是说千道万句感谢的话,在江岸做的那些事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

    他是实实在在的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