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丧子本就是悲伤之事,用来养老的赔偿款又被拿走,这两个年迈的老人该有多凄惨?

    “想想办法,帮帮他们吧。房子都安排好了吧?”马老头道。

    魏峰点了点头道:“我初中同学离这个双鱼沟不远,他找人找到了这个村子的村长,买下了李松柏的房子,咱们过去吧。”

    我们三个步行,林莫言开着车拉着纳兰敬德走在后面。

    我们的到访让村子里的很多人都纷纷注目。

    这个叫双鱼沟的村子,跟水坑陈相差无几,甚至看起来比水坑陈还要落后许多,穿过了村子,我们来到了西边的山岗,一个三间瓦房的院子孤零零的落座在上岗边上,院子前还有一个菜园,只不过菜园子里面已经长满了杂草。

    打开了门,院子里面更是没有一点生机和人气,本来就残破的院落几个月没主人更显荒芜,好在这个于松柏自己本身就是个木匠,房子的门窗和屋子里的家具虽然老旧却还是收拾的非常整齐。

    中堂柜上,摆着两张黑白遗照,看样子是于松柏的父母,在遗照的边上,则是一张结婚照,在结婚照上,于松柏站在王小天和她媳妇儿的中间,木讷的脸上洋溢的灿烂的笑意。

    “我们就住这里?”林莫言捏着鼻子道。

    “对。”纳兰敬德说道。

    “我不住,我爹到底是怎么想的?让我跟着过来?而且您今天报了名号了,我就不信还有人敢来杀这小子!我不住这,绝对不住,你看看,信号都没有!”林莫言道。

    “每天跟着我练功三个小时,其余的时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纳兰敬德道。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打开大门走了进来,这人大约五十岁上下,进来之后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眼神里有着几分戒备,他道:“小魏,这几位就是你说的那些朋友们?”

    魏峰点了点头,介绍道:“这里便是双鱼村的村长,于国力。”

    介绍了一番之后,这个于村长道:“小魏介绍的,咱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说外话了,小魏说你们跟于松柏是相识,知道他死了以后要过来为他守孝三年,按辈分我得跟于松柏喊一声叔,俺们两家是没出五服的近亲,我咋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层亲戚呢?”

    马老头过去给于村长递了一支烟道:“不是亲戚,于师傅当年给我们家做过家具,我跟于师傅对脾气,他在我家干了仨月,后来分别的时候我们就拜了把子,这次他出了事儿,我知道以后心里难受,加上我退休之后在城里无聊,就想来乡下透透气,顺便给老于守个丧。”

    “你还能跟松柏叔对脾气?他可是头犟驴!而且他那木工活做的好是不假,可他会点法术呢,一言不合就害人,在俺们这块都没人敢用他。”于村长道。

    “一般倔的人是心眼子直,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指不定谁跟谁对了脾气。”马老头道。

    马老头说瞎话脸是一点都不红,几句下来于村长也没了戒备之心,他道:“那成,你们就在这住下吧,在村里有啥事儿找我就行,村子里面混球多,你们外地过来的尽量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免得干起来。”

    又交代了几句之后,马老头塞给于村长十几张百元大钞,让他找几个村民过来收拾院子,说是找人干活,其实这个钱是远远用不完的,于村长得了好处,自然是笑眯眯的离开,不一会儿便领着几个村里的女子过来帮忙。

    这些人天天干农活,对付这些自然是手到擒来,院子里的杂草,连同着院外的菜园子都在几个小时之内收拾干净,趁着他们干活的功夫,我跟魏峰两个人出去采购一些生活物资,走的是一条村子里的近道通往村中的超市。

    超市不大,在旁边有一棵大柏树,在走过这棵大柏树的时候,背包里的黄如意就开始躁动,随后在走出超市的时候,黄如意忍不住探出了脑袋向着柏树望去。

    魏峰看到黄如意,稀奇的道:“这是黄鼠狼吧?你还养了这个当宠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