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人躬了躬身子,脸上依旧波澜不惊,转身朝恻厅而去,过不多时,便抱着一把宝剑走了回来,交到了宋逸川手中。

    宋逸川轻轻拔出宝剑,用手在剑一弹,一声龙吟随之传出,听的众人心神一荡。而后微微一笑,把宝剑收入鞘中,给东篱王递了过去:

    “东篱王,此剑名曰紫宁,乃锻造大师欧阳冶所铸,不但削铁如泥,还极有灵性,是难得的神兵利器。我闻世子曾言,‘生平若能挂紫宁,九州四海敢横行。’就暗自留了心思,派人多方找寻,想当个礼物送给世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前些日子,竟然真的找到了。本该派人送去,不曾想东篱王自己来了,那就辛苦东篱王给世子捎回去吧!”

    “这!”

    东篱王知道,这是宋逸川在找借口给自己一些补偿。他也知道,这事东篱很委屈。

    你们家孙子挨打,就要灭了我们东篱王妃全族,还得把王妃降为妃嫔这才干休。

    若是传了出去,宋家的面子是有了,可东篱的脸往哪搁呢。

    有了这把宝剑,事情就不一样了。

    它意味着,宋家也知道错了。

    此事,两边皆有责任,也各自承担了责任。

    宋家子孙屠灭苏家,已然给了赔偿。

    至于王妃降为妃嫔,那是惩罚她对娘家纵容太过。

    脸上也就舒服多了。

    心里高兴,却又不能不推辞:

    “此乃宋门主心爱之物,本王岂可横刀夺爱。”

    “一把宝剑而已,什么心爱不心爱的!世子喜欢,给他就是了。”

    一瞅东篱王的模样,宋逸川就知道他心动了,只是不好意思接受而已。

    便又把剑往前递了一递:

    “再说了,这是老夫给世子的礼物,又不是给东篱王的,东篱王何必推辞啊!莫非,是嫌此剑卑劣,配不上世子。”

    “不不不!”

    东篱王急忙忙摇了摇头:

    “宋门主这是说的哪里话,天下宝剑看紫宁,此剑乃是剑中瑰宝,岂有嫌弃的说法,本王只是受之有愧,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