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看到那封信之前,我也只是刚开始从你这里找寻疑点。”

    事情既然明了了,姜绾没有多余的话想跟轩辕云舒说,转身也准备离开,轩辕云舒叫住了她,“等等。”

    “你今日帮了我的忙,我自会谢你。若你有需要,我也会助你一次。但一码归一码,我和孟家的亲事……”

    姜绾打断她,“那是你们的事。”

    她说完就走,空留轩辕云舒一个人对着空空如也的帐篷,很有些使不上力。

    不多时,银霜跑了进来,欢喜地上来抱住了轩辕云舒,“姑娘!大家都被放出来了,姑娘您真厉害!”

    轩辕云舒略有些苦笑,这次还真不是她,至少不全是她自己办到的,不过也叫她警惕起来,孟家如今在郴州,似是和在岳州时,很不一样。

    她初来在孟家的事上就大意了,也低估了姜绾,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银霜,你替我把此次负责看守玄铁的人都找来,我有事要问。”

    “此外,孟家那边若是有人来请,你替我回了,就说我尚须替父亲办事,不便相扰。”

    “对了,有关于溪台山……你让吴叔去打听打听……”

    将军营帐里,李长安脾气上来,大骂了一通孟星阑是个疯子,成将军接连中毒,又叫这次的毒勾起旧疾,卧靠在榻上休息,嫌他吵闹,抬手道:“行了。”

    “这事你莫管,过几日我亲自去一趟,你就在营中把人都安顿好,不可把此事原委传出去。”

    李长安登时声音小了下来,但还是不服,“凭啥不让我管,你躺你的,我去我的。”

    “你小子翅膀硬了不成!叫你在营里呆着就呆着,毛毛躁躁的成什么样子,往日教你的你都忘干净了!”

    成将军激动起来,咳了几声,李长安便被宿老瞪了几眼。

    只得偃旗息鼓,“不去就不去……”

    孟迟在成将军榻前站着,垂着头不说话,脸上俱是羞愧和愤恨,他竟不知一个孟星阑竟能让孟荣旌纵容到如此程度,这是要把孟家也搭上才肯罢休么。

    “好了,你们都别这样,他一个少监,敢做这事,想必也是穷途毕现,病急乱投医了,这事我会亲自上奏,不需要为了这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至于他说的什么换眼术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是不是老宿?”

    宿老一一收回扎在成将军身上的银针,捋这胡须沉吟片刻,“换眼术这种邪门的东西,我也确实头一次听到,你们也问过我大徒儿了,她也说不可能成,那必是少监心之急切,被人钻了空子。”

    “孟迟,怎么说也是你的家事,孟家若是获罪,你也脱不了身,这个时候莫要逞强斗气,回去跟你父亲提一提,人若是疯了,约束的手段就上得严厉些,也免得京中降罪下来了,还当真要用整个岳州孟氏去给他填么?”

    孟迟点头应了,孟星阑此举,无疑把孟家推上了风口浪尖,成将军和宿老的意思也很明显,这次虽不直接找上门,但必不会轻饶,无非看他的面子冤有头债有主,让孟家早做准备,也好过被一个疯子拖累,丢了族人性命。

    他就算再不管那父子两个死活,但孟家还有二叔,还有蓝双,还有其他人,他不能坐视他们枉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