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只觉手心一空,玉瓶已经没了踪影。

    ​狐衍纤长的手指抚了抚玉瓶,又放回她的手中。

    ​语气不紧不慢。

    ​“瓶子有点脏,现在,干净了。”

    ​花戎怔怔地看着玉瓶。

    ​瓶子轻了?

    ​“花,戎。”

    ​人未近,声已至。

    ​她赶忙将瓶子塞入里衣。

    ​银狐一身青雾色衣袍,衣襟交叠整齐,纹丝不乱。

    ​整个人肃冷干净。

    ​长廊上白亮的光线打下,给他罩上了几许冷郁之色。

    ​步子疾疾,带得衣袂飘飘。

    ​银狐前脚才刚到仙都,后脚追踪灵器就来了反应。

    ​一看到蠢媳妇又背着他乱跑,他气得把手中的灵器摔成了八瓣。

    ​不说那沿途路上鸿灵境的野猪精,就说那荒灵境的小兔崽,要是想咬她,都一啃一个不吱声。

    ​看到她怀里居然还抱着个孩子,他瞬时感觉两眼一黑。

    ​拳头紧了又紧,撇了眼狐衍,漆冷的瞳孔溢满要杀人的厉色。

    ​狐衍干干笑了笑。

    ​他这个二弟干啥啥不行,修行却颇有天赋,已经是地灵境。

    ​境界比他如今的玄灵境还高一个层级。

    ​刚刚威压抖然一放,他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银狐径直走到女人面前,眸光沉凛,语气也冰冷得不行:“你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