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时语塞,迟疑半晌,却仍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过了许久,王谦这才重重道。

    “大人待我如此,我岂敢不以死报?!”

    “小人即刻回府,稍后连夜启程,绝不敢耽误大人的交代。”

    王渊听完,此时也满是欣慰。

    但他还是不忘语重心长地叮咛道。

    “贤弟,我已给城门守备打过招呼了,今夜子时时分,你以三声鸡叫为号,那守军听到鸡叫,自然会开侧门放你过去。”

    “等出城之后,你只管沿官道而行,另外我还会给你草拟一封文书,到时候沿途驿站,见了文书也会好生伺候你。”

    “你这一路耽搁不得,只等到了泗州,将老夫书信交给当地武备官员。便已是大功一件。”

    说完王渊取出两封事先准备好的文书,一封是给沿途驿站所看的,所以这封信和寻常信件一般封裹。

    其中倒也无甚紧要的。

    而另一封用于交付给泗州官员的信件,则是包裹严密,上贴鸡毛,以示十万火急。

    此乃密信,若是不慎丢了。

    王渊和王谦,他们二人一个也别想活。

    王谦深知此事关重大,于是拉开自己贴身衣物,随之将两封密信塞进了怀中。

    一切收拾妥当后。

    王谦便没有再去多加耽搁什么。

    他直出府门,随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王谦一走,王渊这本就安静的房间,此时竟变得愈发死寂了起来。

    屋中烛火忽明忽暗。

    也恰如他此时的心境一般。

    他此时所想的,不是其他,而正是那为自己“出谋划策”的狂生徐川。

    自己到底该如何处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