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安洗了个澡,随便在衣柜找了身衣服披上,关上衣柜门的时候还能看到里面挂着的那些衣服里,其实是有不少司见溪可穿的衣服。

    在悦嘉的时候,那感觉更偏向于偷情,这里,他更想是有点生活气息的。

    他有想过在这里跟司见溪生活,所以他真的做了准备,那时候被司见溪嫌弃没准备周全后,他真就把所有东西都补足了。

    上床之前,他刻意将所有的灯都关了。

    在黑暗之中,要么更容易入睡,要么更容易清醒。

    陆闻安辗转反侧了许久,还是没睡着,从枕头底下摸索出手机,在黑暗之中点亮屏幕。

    他给司见溪打了电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件愚蠢的事情了。

    司见溪刚走的时候他时常打,虽然打不通,他那时候有点疯癫的自我消耗,明明对方不会怎么样,但就是偏执又置气的一直打,后来也明白,每次打不通难受的只有自己,也就不再那样犯傻了。

    电话打通的时候,陆闻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猛然坐起来,将手机拿到跟前确认。

    确实能打通,只是没人接通罢了。

    陆闻安看了屏幕好一会,还是将电话按黑了。

    人是很奇怪的,有时候打不通,很偏执,有时候打通了,反而又不那么执着了。

    司见溪不想接,那便算了。

    他跟司见溪现在算是个什么关系,他自己也说不好,反正,他的被动纵容都给了司见溪,司见溪的来去都自由,他乐意不乐意都改变不了结果。

    陆闻安觉得自己现在稍微洒脱了那么一些,将结果看得很通透了。

    所有的不爽不满不甘,都只是他个人感受而且,他改变不了最后结果,如果司见溪愿意跟他在一起,那个说原不原谅的人不是他。

    他的气只能自己受,他没法让司见溪来承担,更不会愚蠢到对司见溪追究,说不原谅,毕竟更不在乎的人是司见溪,爱原谅不原谅,轮得着用你原不原谅,人家都不继续搭理你了。

    将手机塞回枕头底下的时候,陆闻安的心跳是剧烈的,那是即使洒脱也掩藏不了的爱意。

    今天陆家寻说的话,他有听见。

    但他这一时半会还很难理清自己真实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