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闪过无奈。

    这娃子缺心眼,难怪追这么多年也追不上赵礼礼。

    这种时候不好好安慰,还专往人心里戳刀子。

    回头看了赵礼礼一眼,轻叹一口气,“那你让礼礼怎么办?礼礼在纪家寄人篱下,老爷子又对她有养育之恩,再加上纪家家大业大,不说没有证据,就算真的有证据,纪宴初你也送不进去。”

    这只是在陈述事实。

    纪家算不上只手遮天,但是对付一个从小养大的孤女,有无数种办法。

    到时候闹得鱼死网破,虽然可能会给纪家惹一时腥,想要打倒他们,很难。

    元家鼎盛的时候,说不定可以能抵抗一两下。

    但是现在的元家,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元家了。

    尤其是她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继兄接手公司之后。

    赵礼礼看着江崇不服气的样子,也笑了起来:“我以后就是鼎恒的第二大股东了,没什么不满意的。”

    元月侧眸,看着她笑意不达眼底的样子,心中酸胀。

    生怕赵礼礼继续不开心,元月朝江崇使了个眼色,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走,再打两场!”

    只有射箭的时候,赵礼礼会专注地盯着弓箭,忘记烦恼,忘记一切。

    中午吃过饭,江崇就要离开。

    他还是大三的学生,下午有课,不能陪她们。

    “晚上去水韵山色吃饭。”元月说。

    江崇点头。

    走了两步,又被元月叫住,“回去舅舅舅妈问起,那些糟心事就别说了,省得他们担心。”

    赵礼礼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这才想起来还没问元月母亲是什么情况。

    “秦阿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

    赵礼礼擦掉额头上的汗,把毛巾扔在一旁,拧开瓶盖喝了一口,“之前也没听说过身体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