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惊现尸身,实非吉兆。

    禾飘飘亦不愿在此久留,恰逢白柚携那人书信而归。

    钟山钰接过信笺,心中已有计较。

    禾飘飘见他神色,颇感意外。

    “何故如此?难道此人不愿随你同行?”

    钟山钰望着她,微笑道:“非是如此,他实不愿随我赴京,然亦不会助那幼主,可谓自寻生路。”

    禾飘飘瞧着他泰然自若的神情,颇感惊讶:“你竟毫不介意?此人与你曾共患难,而今你有难,他却袖手旁观?”

    男子踞坐凳上,摇头答道:

    “非也,各人自扫门前雪,他若不愿涉险,我自不会勉强。”

    钟山钰确为宽厚之主,换作他人,或许早已心生抱怨。

    禾飘飘望着他,无奈笑道:“你总是如此仁慈,既然如此,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启程离去?”

    女子心绪繁杂,她只是不愿在此虚度光阴。

    既然那位贵人无意施以援手,倒也省却了曲折的过程。

    念及此,禾飘飘自觉堪称宽宏大量。

    此时,系统已然停止更新。

    那些任务,仿佛沦为陪衬,不再强求她亲力亲为。

    禾飘飘轻叹一声,目光落在男子赠她的雕花铜镜。

    离去的言语,在此刻显得愈发难以启齿。

    而此时,隔壁屋子里面的符合成将官员打发之后,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书表情凝重。

    若是钟淼淼在这里,他定能发现这就是自己手底下的杯盏,这个人居然偷走了她的杯盏,果然是个骗子。

    男人拿着杯盏的表情很古怪,若是这个人的话,只怕不会帮他们。

    现在小皇帝的杀手来的越发的勤快了,这才几日,他们就摸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