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秋月纳闷,“我们才是受害的,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

    有人当先撂挑子。

    “帮你们盖房子前说好了管饭,吃不饱没荤腥就算了,都一个生产队的,可我也有闺女,才四岁,实在看不下去你们欺负人家!谁爱干谁干,老子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

    “我也不干了,整天跟大爷似的指挥,以为自个儿是地主老财,我们是长工呀!”

    这帽子扣得,要不是这两年比以前松快,就凭这句话往大队长或者公社一举报,冯家都要倒霉。

    转眼,就有一半撂挑子,另一半还在犹豫。

    冯建华眼瞅着不站出来不行了。

    “大伙儿别着急走,有什么不满意都说出来嘛,憋在心里我们又不知道。”

    “我这人比较忙,又是当爹的,养孩子这种事基本都是我媳妇管。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脾气又急,几句话就闹出误会来。”

    那边冯雪柔放下瓦刀,又捡起锤子,似乎掂量用锤子跟钝刀哪个更好点。

    这孩子不光窝囊,脑子还有病,那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跟直肠子有病的人计较什么。

    冯建华甚至怀疑嫁去卫家,也学去了卫家人的精神病,

    “雪柔啊,你娘没那个意思,就是随便说说。把锤子放下,弄疼自个儿咋办?”

    冯雪柔:“随便说说吗,这么大的事怎么能随便说。说了什么就要算话的!”

    她还非要砸人脑袋啊!

    “是你娘不对,你怎么才能不折腾那些东西了?”

    万一哪天给他媳妇来一下,谁给他洗衣做饭呀。

    冯雪柔:“既然是说谎,当然要承认错误。”

    齐秋月感觉好多了,“谁家当妈的给闺女认错,我不认!”

    冯建华气坏了,“她心眼实、大傻子一个,你也是傻子吗,非要哪天抽冷子给你脑袋一下,砸个窟窿,你就老实了?”

    “那窝囊废,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