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讲了这一段。

    我迟疑了一下,朝她点了点头,恰好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到楼层,下去就看到沈怡没有参与赌桌上消遣,而是坐在边上的雅间点了壶玫瑰花茶在品茶。

    “你们两个在边上一点守着吧,我们女人有点自己的话要说。”我给葛泽煜手下的两人交代了一句,挽着孙姐朝雅间走过去。

    “你两这是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去了,让我一顿好等,茶都快喝完了。”沈怡见我两坐下来,数落了一句,倒不是生气的语气。

    “稍微出了点状况,明天带你看个宝贝,给你赔罪。”孙姐替我跟她打了个马虎眼,她听了才没再揪着继续说。

    “不是约我来打一圈?人呢,齐了吗?”

    孙姐朝我看了一眼,我扯了扯唇,找了个理由,“不赶巧,那个妹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三缺一,今天怕是玩不了了,喝会茶,聊会天吧。”

    “哎,京城那些官太太们的活动啊真是没趣的很,不是按摩保养就是去剧院看剧,难得回来有熟人想玩一玩,竟然还是三缺一,手痒得很呐。”她摩挲了一圈金光闪闪的指甲,应该是新做的,食指上镶了一颗蓝宝石,无名指和中指指还连了一根链子,链子中间镶满了细细密密璀璨的钻。

    这是特意显摆给我和孙姐看的,这一副美甲的成本绝对不会下于十万,圈子里的女人都不缺钱,厉害点的一晚上陪睡就能把这钱赚出来了,但基本都低调,只有那些刚入行爱攀比不懂事的小姑娘才敢明目张胆弄这么张扬花哨的东西。

    聪明点的都知道收敛,毕竟这些钱来的不干净,只有那些顶尖的商太太,和官太太才敢这么光明正大。

    一般的官太太也小心着呢,吃公粮的,都财不外漏,爱装,也怕一个不小心给人看不下去举报了双规,得是那些后台硬的不行的,才敢这么显摆。

    孙姐怎么会看不懂她的意思,捂着嘴笑了一声,“得了,那就待在广东晚点回京,你这么手痒,过两天我铁定给你安排上。”

    她顿了顿接着就握上沈怡的手,“你这指甲哪儿做的,这钻不便宜吧,灯光下瞧把我眼晃的。”

    “哪呀,就前两个月我家那位带我去迪拜时候看到那儿的阔太太都弄这个,也就跟了去做了一个玩玩,也就十几万。”

    “诶唷,这么看你们家老石外快没挣啊,十几万说给你弄着玩就弄着玩。”

    “哪儿呀,也就去年跟一个同僚合搞了个场子,小赚了点,京城买了五套房还剩了不少,又不能存银行,老石平日里出行吃饭烟酒都有人安排,根本没有花钱的地方,只能使劲花我身上了,不然咋办?”她品了口茶,摆了摆手说的风轻云淡,可那眉眼飞扬的弧度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这圈子里出去的女人都是斗趴了一个一个对手踩着出去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就是一个劲的想抹灭掉当初自己给人的麻雀印象。

    我抿了抿唇,给她再添了一杯,捧着她说,“是啊,这男人爱不爱你啊,就看他钱往哪儿花,是不能省着舍不得,要不然啊,你不花,就会有别的女人来花,石处长这么宠爱你,以后妹妹还要多向你取取经。”

    这话她很受听,满意得拍了拍我手,“这都好说,都是小问题。”

    我们三坐了聊会,茶壶里的玫瑰味道淡了,孙姐打算叫人换一壶上来的时候,石处长打电话来叫她回去取东西,她才跟我们说的先走。

    我和孙姐把人送到楼下,她走了之后,我两转身上楼,孙姐冷了我一眼,“看到没,当年我亲手扶了一把,扶上去的人,现在踩在我头上这么显摆,这就是权利能给人加身的光环,年当初我对你的期望,可半点不觉得你将来会比她差。“

    她当初帮我确实给我拉了不少资源出了不少力,我知道她这是不想还好,一想又觉得我不争气,我赶紧从包里拿了个手镯。

    那是之前赵爷给我买的,我就带过一次,后来觉得不喜欢带这种硬东西在手上总觉得硌着手就随手放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