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马车往回走时,王若芙才反应:他,他竟是知道自己的身份。

    马车上就王若芙和燕琅,王若芙有心跟燕琅搭话:“这位姐姐,你是公子的婢女吗?”

    燕琅冷漠的环胸,只是开口:“你为何跟踪主子?”

    “我没有!”

    “呵。”

    王若芙咬着唇,又怕她回去给她主子乱说:“现下孙家好名声,我娘和孙夫人关系好。我见孙少爷和一些下九流混在一起,我——我就是想提醒他,不要明珠蒙尘,致使自己名声受损。”

    燕琅嗤笑一声:“下九流?”

    “当真可笑?卖与你们世家贵族豢养歌姬,就是高雅之士,而这西楼里卖的就是下贱?”

    王若芙恼道:“我与你好好说话,你讽我做什么?西楼中本来就全是坏女人!”

    燕琅嗤笑。

    “你又笑什么?”

    “你知道如今似西楼这种地方,哪里的女人最多吗?”

    这王若芙如何知道:“有边关将士的遗孀,有边关死了丈夫的女人。还有那些没爹没娘的女孩儿——你说,她们一没力气二没家人,不去这儿去哪儿?”

    王若芙是温室里没淋过雨的花,叫她说的瞪大了眼。

    燕琅却闭上眼,总算满意于现的安静。

    不一会儿车内哭声响起,王若芙不住的哽咽:她不知,她真的不知道嘛……

    ……

    很快便到了王家

    见女儿只是出去半天,回来竟成了这般样子,葛氏心下自然心疼不已。

    忙是叫人把王若芙朝屋里牵引,又去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王若芙头一次遭这样的事情,心中自然害怕,便同乳燕一般窝在葛氏的怀中把今儿所见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又害怕问道,“娘,那刺客是来杀我的吗?”

    葛氏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摇了摇头,“你先休息,娘去找你父亲。”

    便连忙去找了王守秩,无论是与徐应天交好的孙家人出事或是嫡女被刺杀,都是大事。王守秩虽然接管了王相的权力,却是个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