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瑜摘下了头上的凤冠。

    须臾,生龙活虎的“魏荆”从房中走出。

    喜堂中,宾客已来了大半,除了姜国皇亲,还有各国的权贵,陆卿和君琰玖也都是一袭常服坐在宾客中。

    朝她走来的时候,“魏荆”眨了眨一只眸子,弯起了唇角。

    陆卿一眼认出,这是魏瑾瑜。

    好家伙,她扮成了魏荆,那么待会跟姜慢拜堂的是谁?

    好吧,是谁不重要,反正这场婚礼不过是她夺权的游戏,是不是她亲自拜堂根本不重要,反正盖着盖头,里面就算是个老头也看不出。

    她没想到,她只不过那么随便一想,竟猜对了,此刻,穿着凤冠霞帔,头盖大红盖头,在喜房里等着出来拜堂的人正是魏苟。

    魏瑾瑜径直走向南国皇子的一桌。

    魏荆一来,那一溜冰糖葫芦的脸全变了,几人开口喊:

    “四哥。”

    魏荆是众位皇子中权势最大的,有钱有权还有兵,但其实诸位皇子都对他不服气。

    “听闻四哥前几日为了巴结琰皇,趁着父皇昏迷,竟把火炭的价格以千斤五十两的价格卖出。这不是卖国吗?”

    魏瑾瑜没想到扮成魏荆还要替他背锅,冷冷道:

    “莫要听信谣言,以讹传讹,我以千斤五十两价格卖出,是他自己派人从南国运走的价格,更何况,他订购了那么多,理应给予适当的优惠。”

    另一位皇子冷笑:“可我听闻他在原地以千斤六十两又卖给我们了,根本就没有运走,你还要狡辩?”

    魏瑾瑜直接上前,甩了他一个巨大的耳刮子:

    “混账!他没运走是因为那片海域刮了台风,根本运不走,只好暂时先在当地售卖,没卖千斤五十两是怕破坏当地的市场!没想到一下就卖光了!”

    这是君琰玖给魏荆的解释。

    明显是骗鬼的话,却冠冕堂皇。

    被打的弟弟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脸委屈。

    不过魏荆平日里霸道惯了,这也不算什么。

    大皇子忍不住道:“这不是骗鬼的吗,四弟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