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心都要碎了,一点一点的把他脸上的泪水吻干,却越吻越多。

    在外人前,他锐不可当,他无坚不摧,他冰冷强大。在风云诡谲的朝堂上,能翻云覆雨,亦能扭转乾坤。

    可关上门,只是她陆卿一人的夫君而已啊。

    陆卿心疼他,心疼得快要死了。

    怀里的阿霁早就不知道被她放到哪里去了,现在,她的怀里只有她的“大宝贝”。她搂着他,亲着他,用脸贴着他,说:

    “玖玖,永远都是卿卿最爱最爱的大宝贝。”

    “真的吗?”他嗓音喑哑。

    哄着,哄着,就不知怎么被他压在身下了。

    抵死缠绵,好像要至死方休……

    -

    第二日。

    君琰玖把陆卿带到了姜国的皇家林场。

    他亲自教她射箭,好像还未跟她一起狩过猎。

    小时候有过很模糊的记忆,大概是两岁三岁的时候,父皇和大臣一起狩猎,把他也带上了,那时把他绑在身前,父皇拉弓射箭,他就窝在父皇的怀里,玩着父皇给他打的小鸟。

    那时,母后就在身边,和父皇并辔,一转头就可以看到。

    他那时太小了,只记得那时灼目晃眼的阳光,阳光下母后明媚的小脸,还有父皇灼热发烫的胸膛,和里面传来强有力的心跳。

    他觉得那时就是幸福的,时常会幻想着,成亲以后,也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起狩猎。

    陆卿的射术是他手把手教的。之前只是在院子里练的时候,就想着,有一天要带她来了。

    “好像还没和卿……”

    他转头,看见陆卿骑着一匹小白马,眯起一只眸子,拉弓,“嗖”地一声,箭应声而发,就射中了一只灰色的小野兔。

    那句:“好像还没有跟卿卿一起狩过猎。”就这样噎在了喉咙里。

    “好像还没什么?”她问。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