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苦些?”刘金更不懂了,感觉少夫人像在找茬。

    沈桑宁正色道:“我本打算给你开两份月银,你若连良药都开不出来,那你——”

    “开得出来。”刘金保证道。

    为了双倍的月银,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世子已经回院子里了。

    世子为了少夫人不惜的装病也要靠近,那么他奉少夫人的命令改个药方,世子也不会怪他的吧?

    反正是少夫人的意思。

    抱着这样的想法,刘金将口感偏淡的药全倒了,重新熬制一份调理的药。

    药效略好一点,苦了不止一点。

    盛着褐色汤药的碗一端进房中,那难闻的气味就充斥着整间屋子。

    沈桑宁憋了会气,“喝吧。”

    裴如衍看了眼褐色的药,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这药的颜色气味跟昨夜不同了。

    沈桑宁故作正经,“我让刘金改药方了,良药苦口,反正阿衍不怕苦的,你快快喝了,病才能好。”

    裴如衍神情晦暗,朝屋外看了眼,屋外无人,眼下也不可能找刘金来骂一顿。

    他迟疑着,没直接喝。

    看着他吃瘪的脸,沈桑宁忍着笑,“快喝呀,药得趁热喝。”

    她的关心,过于猴急。

    引得裴如衍频频朝她看去,似在确认什么。

    沈桑宁怕被他看出自己知晓他装病的事,叹一口气,“阿衍,等身体好了,就不用喝药了,还是你觉得今日已经痊愈了?”

    “还没,”他神情微动,“没有痊愈,胸口还是难受。”

    语罢,他轻咳两声,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地喝下。

    沈桑宁瞧见他在喝药时,越皱越紧的眉头,就知道这药比昨日苦多了。

    最好,能苦到杜绝他以后再装病的可能。

    至于这碗药,反正是调理的药,喝了也是有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