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谢禧为你想要,不耽误您后宫皇子公主一连串地出生。前朝那些大臣新年的贺词上多的是庆贺陛下喜得皇子,大兖子嗣绵延,国祚永存。

    林陈叶向来说不过谢觉也不急着辩白,反正他已打定主意,人都在半路上了,无论如何更改不得。再说了,使尽手段得到心爱的女人,后果如何谢觉早已为他演示过一遍。

    谢觉虽然是男人,但他有个很多男人都没有的优点,那就是自知之明,从不强加自己的意愿在女子身上,他最心爱的崔晚妆除外。

    没有办法,当时他和崔晚妆闹得太僵,若不使用些不寻常的手段怕是这一辈子再不知欢愉为何。

    木已成舟板上钉钉,谢觉无话可说,只能期盼谢禧到了之后能够认命,老老实实陪在林陈叶身边。

    ……

    谢禧她就不可能认命!

    在金粟刚到浮云三千时,谢禧还因着谢太后的离世伤心。

    其实她也觉得自己有些马后炮,谢太后活着时没见她和谢太后有多姑侄情深,等到人去了才开始伤心欲绝不知做给谁看。

    话说如此,可谢禧偏偏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悲伤将她环绕,不得解脱。这种情绪直到撤了灵堂之后也未得疏解。

    说到底还是因为谢太后帮了她,而她却始终没还她这份恩情,并且再也还不了了。

    谢禧心情消沉,裴胭和抱树想着法儿的哄她开心始终无法令她展扬,裴胭最后也不再强求谢禧开心,或许让她慢慢消化才是最好的办法。

    好不容易这天谢禧来了兴致,想听院子里养的戏曲班子唱戏,裴胭忙不迭地去准备,戏台子还没搭好呢,门外来人求见,说是宫中的。

    “不见。”

    谢太后一去,她现在和宫里更没什么牵扯。若说是她姐姐妹妹的自有谢家来传话断不可能自称宫中。

    抱树得了命令便要去回话让他们走,裴胭给阻了。

    “娘子这便说的岔了,无论是谁派来的人,只消说是宫中的哪里有我们不想见便不见的份,还是见一面吧,万一是娘子的姊妹想念派人来看看呢。”

    “不可能!”

    这些年中也有过几次她们派人来的事情,可都是由谢家的人从中间代为通传,绝不会直接借由宫里的名义。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来人真的是宫中的人。谢太后已逝,还有谁会直接用宫中的名义。

    谢禧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测,却不敢承认。

    “娘子……”

    裴胭将她搂在怀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缓解她惶恐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