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特意把人支开,是有话要跟我说。”

    南笳转头看他,“是。但是我好像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

    周濂月目光在她脸上停驻片刻,没再出声。

    眼神已然说明一切。

    他可以有耐心,但不是永远有耐心。

    雨声潇潇,昏暗车厢变成水的囚笼。

    南笳又开了好一会儿,寂静叫她恍然觉得身边的人是不是不存在。

    她不由转头去看。

    周濂月微微歪着身体,两臂抱在胸前,似是睡着。风衣脱掉以后里面是白色衬衫,两粒扣子解开,露出分明喉结。

    南笳不确定他真的睡着,轻声地:“周濂月?”

    他顷刻睁开眼睛,微微转头,睨她一眼。

    “……你睡着了吗?”

    周濂月以目光询问她叫他做什么。

    南笳:“……没事,你要不继续睡吧。”

    如果不是捕捉到他眉头轻轻一皱,南笳很难从他平淡的表情中觉察到他有些许的不悦。

    南笳只好笑说:“Sorry.”

    周濂月倒睡不着了。

    车离开主干道,经过了一些七弯八拐的小道,老城区的居民区,间杂一些商铺,路窄得不行。

    车速慢下来,南笳张望着找车位。

    这附近几乎都停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但空间极其狭窄。

    周濂月看她踌躇不定,便说:“换位吧。我来。”

    南笳很有好胜心:“不用。”

    她松刹车,送一点油,观察距离,看准时机,方向盘反打又回正,最后堪堪塞进车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