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特别不喜欢打针,只能乖乖地喝药。

    一张脸,又皱成了咸菜干。

    元卿凌微笑着把药碗递给常公公,常公公松了一口气,“王妃您还真不能离了乾坤殿。”

    说完,他便拿着碗先出去了。

    元卿凌笑眯眯地站在床前,“太上皇,药喝了,针还是要打的。”

    狂怒在太上皇的眼底聚起,正欲破口大骂,元卿凌淡定地道:“看样子有些燥,得多打一支降降怒火。”

    大张的嘴巴顿时闭合,噤声,怒瞪着元卿凌。

    半晌,又怒吼了,“往日不是打手吗?为什么要脱裤子?你要不要脸了?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有些针必须打屁股。”元卿凌推了一下针筒排空气,药水飞溅出来,她举手持针,“合作的话我会打得轻点。”

    纵然骂骂咧咧,太上皇还是合作了,他想活。

    他甚至也不问元卿凌打这针有什么用途。

    打完针,常公公进来,太上皇抬了抬眸子,淡淡地问道:“人还在外头?”

    “在呢。”常公公回答说。

    元卿凌知道说的是齐王夫妇,虽奇怪太上皇为什么不见他们,却也不敢问。

    太上皇闭上眼,“就让他们站着吧。”

    元卿凌去看福宝,福宝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狗的自愈能力很强,药下对了,噌噌噌地见好。

    只是,还不能出去活蹦乱跳。

    “乖不乖?”元卿凌抚摸福宝的头,跟福宝说起话来了。

    福宝呜呜呜地叫着,像一只哈士奇。

    元卿凌笑了起来,“真的?常公公不给你吃肉肉吗?你伤着呢,还不能吃肉肉,有羊奶喝还求什么啊?”

    常公公奇异地看过来,“哟,王妃您是真听得懂还是猜的啊?福宝真告状了?”

    元卿凌道:“我听是听不懂,但是狗通人性,有时候从它的吠叫眼神能看出它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