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完毕后,正要回府,忽然,又有两名军士押解着一名五六岁的孩童。

    “站住!”姜维喝止住。

    “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姜维问道。

    “禀告将军,这是魏延府里一名家将的孩子,藏在厨房米缸里,刚刚搜查出来。”

    姜维看那孩子面色惨白,恐惧之感浑身散出,顿时心生怜悯之意。

    “魏延族人尽已诛灭,这孩子交给我吧!”

    军卒面面相觑道:

    “这…”

    “嗯?难道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不敢,不敢…”说罢军卒唯唯告退。

    姜维蹲下身子,擦去孩子脸上的尘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孩童眨巴着眼睛,回答道:

    “宁随。”

    “邓艾父子果然厉害,魏国有邓氏父子,急难图之!”姜维坐在大营,身边的军医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自从司马懿死后,司马师在寿春平乱,雍凉之地,只留下郭淮等徐质等辈,几次交战,被姜维打的大败。自得武侯遗授,姜维自持天下无敌,骄狂之气日盛,故孤军深入魏境一百余里,谁想到邓艾临危受命,用计在郿城将其困住,差点活捉。好不容易从乱军之中逃回大营。

    帐中一小将二十来岁,欠身禀告道:

    “义父,朝廷有旨意来了。”

    “唉,看来又有宵小之辈在朝廷兴风作浪。”姜维哀叹道。

    “义父,现如今您在汉中督军,伺机北伐,但自从大将军蒋琬死后,军政大权皆在丞相费祎手中,虽说其也堪称治世能臣,却并不似蒋琬那般与父亲主张伐魏,如无费祎允诺,义父每次出兵都不能盈万,各镇将军也不能支持,就算您深得武侯遗传,有经纬之才,但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义父还是早做打算。”

    “宁随,你说的不错。可惜,可恨,可悲…”

    姜维想到几年间,每每在魏国边境取得进展,却因为无法得到后方粮草支援和兵源补充,不得不早早撤军,隔靴搔痒的胜利,对魏国也无太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