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如今怕是只有灵儿是真心待她了吧。

    可转念一想,灵儿忠心的是孟怜,而非秦沅。想到这,秦沅心中不自觉泛起一阵苦涩,对二姐姐和幼弟的思念之情,又多了几分。

    秦沅眼中充斥着莫名的情绪,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二姐姐和弟弟的下落,有些事情便也没必要再拖下去了。

    凝香阁里,长宁长公主早就等在屋里。

    “蓝袖,昨日你去传话那孟家姑娘可有说什么?”

    蓝袖默了默,回道:“昨日奴婢去侧妃院子里的时候,侧妃已经歇下了,是她的侍女见的奴婢。”

    闻言,长宁长公主脸上划过一丝不悦,抬起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小口,冷哼:“谱摆得倒是挺大。”

    “前几天侯爷不是说侧妃风寒还未好,侧妃身子比常人弱了些,早些歇息也是情有可原。”

    长宁长公主冷哼了声:“这孟家姑娘也算是有几分本事,本来以为,她若是能做到让宴儿不排斥,就算她的本事了。”

    说到这,长宁长公主顿了顿,眼中异色一闪而过,半晌,才接着道:“你没见谢宴昨日的样子,仿佛我能吃了他的侧妃一般。”

    蓝袖面露难色,心中思量半晌才缓缓道:“奴婢听说一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长宁长公主轻笑:“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起话来,都开始支支吾吾的了,有什么就说什么。”

    听长宁长公主如此说,蓝袖心中没有了顾虑,才敢大胆说。

    “奴婢听说,侯爷与侧妃好像始终未圆房。”

    闻言,长宁长公主皱了皱眉:“都成婚有两个月了,竟还未圆房?我本以为孟家姑娘是个聪敏人,应该知道该做什么,没想到,竟这般烂泥扶不上墙!”

    说着,长宁长公主气得“咣当”一声,将手中杯盏重重磕在桌上。

    “老夫人息怒,今日您找侧妃来,是要与侧妃说婉清郡主的事?”

    提到陆婉清,长宁长公主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

    “谢宴的脾气我与他实在讲不通,既然他现在这么把孟家那丫头放在心上,不如就让她去劝一劝。”

    蓝袖不解:“侧妃与侯爷正是新婚燕尔,她会帮夫人一同劝侯爷吗?”

    长宁长公主嘴边挂着一抹淡笑:“会与不会,也只有试了才知道,孟家姑娘是个聪明孩子。”

    话音刚落,门外下人就进来通报说侧妃来请安了。

    闻言,长宁长公主笑了笑,低头摆弄着手上的串珠,淡淡道:“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