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这么静坐着,直到文椒灌了不知第几杯落肚,被撑得打了个嗝。

    “嗝——”

    江祁被这一团酒气熏着了,睁眼去看,好家伙,这都要见底了。

    文椒其实不怎么Ai喝酒,只到了燕国之后不是茶便是酒,茶喝多了失眠,这才偶尔小酌几杯,但也很少碰这样的酒。

    这接近一坛下去,文娇娇又成了文椒。

    江祁见她眼神飘忽迷茫,两颊蒙上一层红,突觉不妙。

    江祁左手被她拉住,偏这酒鬼还问:“江祁,怎么又是你?”

    江祁:你以为我愿意?!

    他用了十分力气想从文娇娇手中救回自己的手,半响后,他又无奈地坐回去。

    紧蹙的眉头表明了他的困惑:文娇娇这一身蛮劲师从何人?

    怕是在西市x口碎大石的那个大娘也不过如此。

    好在他这次有了些对付她的经验,任凭她扯着自个儿的手,聒噪地说些胡话。

    他听了好一会儿,眉头更紧了些。

    【张口闭口的身份身份,打倒万恶的地主阶级!】

    【不说飞机,就连车也没有,靠两匹马能跑多远,脑子cH0U了吧】

    【也不知道我的房子怎么样了,房贷没还影响征信哪】

    【成天不是赏花就是作诗,你们还能不能有些别的东西了】

    江祁觉得,这次的文娇娇同上次是不同的,这次的她彻底疯了。

    【就这样不好吗,好聚好散的,各回各家找下一春去】

    江祁突然有些同情彦靖了。

    这还没怎么样呢,下一春都打算好了。

    啧啧啧。

    文娇娇大概是自说自话说累了,竟抬起头来问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