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敲门的会是她。

    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透过门上的猫眼,飞快的向外看了一眼,就在他把眼睛凑到猫眼的瞬间,敲门声突然停了。

    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对面门上的招租启示在夜风中,来回拍打着门板,如同一只濒死的白蝴蝶。

    没有人

    蕉太狼咽了口口水,立刻与门拉开距离,他才不会蠢到拉开门去看看外面到底有什么。

    猫眼的范围毕竟有限,来人躲在两侧,或是门后,都是死角。

    又或者这位客人就站在门外。

    只不过是自己肉眼凡胎,看不见罢了。

    多思无益,只会令自己胡思乱想,他继续后退。

    在后退路过厨房时,顺手抽出了一柄尖刀,这对那些东西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能安慰自己。

    就在他的呼吸重新调整好之后,那阵诡异的敲门声就再度传来。

    蕉太狼的眼睛陡的缩成了一条缝。

    他没有再凑上去看,而是机械般的转动脖子,看向身后,他身后就是卧室。

    卧室门关着,而那阵敲门声就从里面传出!

    有人站在卧室门后,敲门。

    不,不是敲门,而是在用什么锋利的东西刮,那声音异常尖锐,像是能刺破耳膜。

    “滋啦——”

    “滋啦——”

    和刚才的节奏一样,缓慢,拉着令人不适的尾音,十分诡异。

    就像是有个人,拿着柄生锈的小刀,在距离他仅仅一门之隔的卧室门后,在用刀尖一下下刮着门。

    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不禁令他脸色大变。

    卧室门与房门不同,看着就十分脆弱,更重要的是,并没有锁,也就是说,卧室里的东西随时可以出来。

    就在他意识到这点时,卧室里的剐蹭声突然消失了,紧接着,蕉太狼清楚的看到,门把手转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