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抓紧女人手臂时,江城意识到她瘦极了,是那种完全想象不到的瘦,一层皮裹着纤细的骨头,就像是二战期间被关押在集中营内的犹太人。

    将女人搀扶到一边坐下,她依旧在抖,眼神空旷,难以对焦,大家都以一种打量的眼神观察着她。

    攀岩女试图将房间的石门闭合,但被萝莉女制止了。

    几个人围成弧形,上了岁数的女人一个人靠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翻开了剩下几个筐,接着又细致的将整个房间重新搜查一遍,架子都挪开了,也没找到机车女。

    “留下的那个女人去哪里了?”攀岩女问。

    她已经看够了女人这张臭脸,耗尽了耐心的她上前一把攥住了后者的衣领,小臂肌肉隆起,将她整个人扯了起来,“我在问你话!那个女人去哪了,是不是你害了她?!”

    噩梦中的许多人并非是被鬼干掉的,他们是死于情绪失控后的自己手中,公子哥上前分开了两人。

    攀岩女狠狠一甩,将女人推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女人就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眼神呆滞,身体枯槁的可怕,“它来了......”女人忽然说:“所有人都要死。”

    “你说什么?”胖子吓得声音都变了,眼神朝着四周不停打量,“谁来了?是有什么东西来过吗?”

    “我听到它的声音了,”女人突然激动起来,嗓音也变得尖锐,“我听到它的声音了,它在呼唤我!它在呼唤我!”

    “它认出我了,它一定是认出我了!!”

    女人仿佛魔障了,不停自言自语,速度越来越快,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与体内的另一个人对话,“我当年就该死在这里的,和他们一起死在这里的!”

    “不对!”女人瞪着血红的眼,高声叫道:“不只是我,它肯定也感受到了他们,他们没有死!大家都没有死!”

    “大家都活着!不,是你们,你们都活着,都活在我的身体里,”女人又哭又笑,眸子里爆发出的狰狞与虔诚交相呼应。

    “它在等着我们,等着我们回来......没有人能逃出去,没有人!!”

    女人说到这里后,忽然头一歪,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短暂的迟疑后,公子哥快步上前,先是探了探女人的鼻息,接着摸了摸女人颈部,转过头,吐口气说:“昏过去了。”

    女人身体本就不好,过于激动昏过去倒也说得通。

    安置好女人后,其余人围坐一圈,开始商讨下一步该怎么做。

    “真的有什么声音吗?”胖子舔了舔嘴唇,瞥了眼女人躺着的位置,小声说:“她可是也说听到了。”

    “她也可能是疯了,说的都是疯言疯语,”攀岩女愤愤道:“我怀疑另一个人的失踪就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