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儿一歪头,躲开了苏易的抚摸……瞪着那可爱的眼睛一本正经道:“张烈我告诉你。虽然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是在是等你的,但这可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玉儿!你怎么能对你姐夫如此无礼?!”

    陆雪琪又是本能的释放自己的威严了,看来拓跋玉儿也真是可怜,肯定是被陆雪琪从小管到大的。要不然,陆雪琪的本能怎么可能如此频繁的爆发……

    而听到姐姐的厉声呼喝,下意识的一缩脖子,然后又倔强的高高昂起了头颅,说道:“本来就是的,是他欺骗了我。就算他用那几根小针头吊住了爹爹的性命,欺骗就是欺骗,我为什么要那么轻易原谅他?”

    “好了好了……”

    苏易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好笑神色,问道:“那么玉儿,你特地来找我,是想干什么呢?”

    “我……我想问问你那个小针头,是怎么弄的?我刚刚一直在照顾爹爹,他醒来之后,说他本以为在送出神农鼎的那一刻就会死去的,却被你生生吊住了性命。”

    “哦那个啊,那个是针灸……医术的一种!玉儿你也知道,你姐夫在外游历多年,各种各样的技能都是需要懂一些的,不然生活都会变得很不方便……”

    “我才不是问你那个……”

    拓跋玉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问道:“我是想问你,我爹爹的病情,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苏易轻松的表情微微的阴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陆雪琪,然后又看了一眼拓跋玉儿,叹道:“好吧,你们都是患者家属,应该拥有知情权的,总之……老族长的病,并非是病,而是生命力耗尽的表现,哪怕我能早两年见到他,都能够帮他渡过难关,可惜现在,已经太晚了,我可以用银针和丹药帮他缓解痛苦,但也仅仅只是续命而已,他未来的日子,不可能太长了。”

    拓跋玉儿顿时如遭雷亟,呆在了那里。

    而陆雪琪,同样微微一震,她喃喃道:“是……吗?他……命不久矣了……”

    想起那个用慈爱的眼神望着自己,愧疚的道着歉的老人,那样慈祥的眼神并非没有见过,师父水月就经常这样看着自己……但这是不同的,他的眼神更厚重……更复杂!

    自己这一世的父亲……快要死了?

    陆雪琪一时间,心底里也升上了无尽的思绪……并非难过,因为这个父亲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实质感,但若说不难过,心里却又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么……

    “总之……”

    苏易牵过了陆雪琪的手,轻轻的把她揽进了怀里,仿佛要给她力量一般的紧紧搂住,认真说道:“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他续命的,所以,放心吧。”

    “是吗?”

    拓跋玉儿脸上的表情也变作了黯然,她呆呆的看着搂在一起的苏易和陆雪琪,默默的转身向着拓跋族长的帐篷走去,也不回头,只是闷闷道:“我去照顾爹爹去,他现在还醒着,自己又不能动,肯定需要人照顾的……我先过去了。”

    “咱们进帐篷说吧雪琪。”

    苏易轻轻拉着陆雪琪走进了帐篷里。

    而陆雪琪,真的只是呆呆的任由苏易摆弄,被他按着在榻上坐下,看着那能够给自己无尽依靠的脸庞,她迟疑道:“我现在的心情,好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