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兰眼睁睁的看着老嬷嬷死在自己面前,她抖着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尖叫声。

    “好了,她已经死了,”独眼男慢条斯理的将弯刀上的鲜血在老嬷嬷衣服上蹭干净,举起来对着光仔细瞧了瞧,哑着嗓子笑出声来:“现在轮到你了。”

    他一步步逼近缩在角落里一边哭一边用力摇头的姚雨兰,笑容中带着疯狂的偏执:“你,带我去见钟平乐。”

    ……

    “啪!”贺宛琼猛的惊醒,失手打碎了面前的茶盏。

    “主人小心。”三千眼疾手快,拉着贺宛琼略微后退,避开了滚烫的茶水。

    “我睡了有多久。”身后的宫女忙不迭的上前清扫,贺宛琼揉了揉还在抽痛的额角,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花宴上睡着。

    “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三千声音很低,他动了动耳朵,隐约听见了几声惨叫,但又嘈杂的琴声和贵女们攀谈的声音盖住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贺宛琼心口一窒,她梦见了钟平乐被一根绳索绞断了头颅!

    她霍地起身,四处搜寻钟平乐的身影:“长公主去了哪里?”

    “回禀贺乡君,”小宫女矮身行礼,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公主多饮了几杯酒,有些不胜酒力,先去后院歇上一歇。”

    “后院……”贺宛琼眉头紧皱,上前一步细问:“可是姚雨兰换衣之处。”

    “正是,”那宫女回完了话,也觉得有些稀奇,她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四处打量了一番:“不知姚姑娘为何还未回来。”

    “两位老嬷嬷也不曾回来。”

    就在这时,身后侧耳倾听许久的三千突然开口:“不对。”

    “这别院里的守卫为何都不见了踪影?”

    软绵绵的丝竹奏乐在花宴上回荡,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拎着灯笼的宫女鱼贯而入,在院子里点上大灯,贵女们边赏花边闲谈,一派安静想和。

    可原本守在院子里的侍卫们却都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小宫女也刚刚发现满园子的侍卫都不见了,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她跪在贺宛琼面前低声恳求到:“今日怕是要出事,还请贺乡君先不要声张。”

    贺宛琼的表情渐渐地凝重,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会位置上,缓缓端起茶盏,遮掩住自己的唇角:“悄悄的退下,别让其他人瞧出来,找人想办法偷偷出去报信。”

    “确认公主的安全,若是无事发生,便别让她出来。”

    “还有,”她顿了一下,慢慢的镇定下来:“这别院可有弓箭,给我找上一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