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将郝大山放到床上,替他把了把脉。刚才替他放了脑中淤血,此刻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不知有无损伤大脑。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疗伤的丹药,塞入郝大山口中,道:“这么好的疗伤圣药叫你吃了,看在你刚做了父亲的份儿上,便宜你了!”

    田野立在门口,咕噜道:“叫你们不要出去,偏不听……”

    白冉伸手一招,将他一把拉至跟前,田野还从未见过这种隔空取物之术,吓得又是一声惊呼。白冉道:“差点就出了人命,还不快老实交代!”

    被拖至跟前的田野本能举起双手捂住了下颌。他上下牙齿打着架,“交代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冉叹了口气,松了手上的力道。他循循善诱道:“虽然天一直没有亮,但我若算的不错,在你这店里我起码已经待了快两天了。我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一二了,跟我说实话尚还有希望等来天明,难道你想一辈子都活在黑夜中吗?”

    田野一听抗拒的身体软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入筛糠,却一句话都不说。

    白冉知他定是在惧怕什么,柔声安慰,“才刚不是说了吗?我的手段你也见识了,那威胁你的东西很怕我,不然我弄出这么大动静它却不敢跟我正面对抗,甚至它可能已经被我打伤了,你还怕什么?你尽管讲出实情,我一定解救你们。”

    田野闻言,惊诧问道:“果然是您打伤它的么?”

    白冉心想果然所料不错,他干脆利落道:“当然!”

    田野浑身还是发抖,抖了好一会慢慢松开了捂住下颌的手。白冉看的仔细,只见田野的下颌挂着一小块皮。他正要凑上去看,只听见屋外一声呵斥,“田野!”

    两人均朝门口看去,老掌柜冲进来,双手捂住了田野的下巴。

    白冉也不急,他抬手一招,门‘乓’的合上,他道:“您老人家这是做什么?”

    老掌柜道:“你也救不了我们,我们也不指望你救。前次那两个道法高深的法师还不是被花娘子剥了皮在牌坊上挂了三天,死状可怖之极。

    田野,我跟你说,不要仗着自己的脸皮未坏,花娘子舍不得杀你就挑战她的极限。她若真的是动起怒来,咱们全镇都得完蛋。”

    田野一听,怒道:“掌柜的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咱们全镇的人早就完蛋了!这一切怪谁,我们不说,不代表我们不知道!”

    老掌柜抖得犹如风中蒲柳,他强自镇定,“客官,花娘子让我带话,说肯放你们离开。不但是你们,刚生产完的英娘同郝大官人也可以一同离开。”

    白冉冷冷一笑,“她也太没有诚意了,打伤了我们的人,一句话就要我们离开?她想让我们走,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这花娘子是何方神圣。”

    田野急道:“老掌柜,你别糊涂了,若是他们走了,咱们就彻底完蛋了!”

    老掌柜怒道:“田野你闭嘴!

    白客官,花娘子肯放你走那是莫大的恩典。上次来的那位姓徐的禧夫子,也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结果呢,被花娘子好一顿打,最后跪着求饶,脑袋都磕烂了,还是被倒挂在了牌坊上,最后惨叫了三天三夜才死去。

    那每一声的惨叫听起来都让人心惊肉跳。你难道也想落个这样的下场吗?

    像你这样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的禧夫子咱们镇上也来了不下四五位了,每一位都没有活着走出郑家山。花娘子这次开了恩,肯放你们走,你们就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