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咽下食物,肚子不饿了,哪儿哪儿都舒服,心里尤其舒服,“干嘛啊,我就问一句,你解释这么多,是怕我不信任你还是欲盖弥彰?”

    季寒城笑道,“跟领导汇报工作要详细周密,不能敷衍了事,否则不真诚不尽职。领导,请问有什么指示?”

    沈曼笑着看他,“陪我去一趟上海。”

    季寒城进门时,看到沈曼咬指甲,她只有在心情不好或者思考问题时,才会这样,看来电话里的人,牵动了她的心思。

    而目前,只有唐宋在上海。

    季寒城不做他想,“可以,我安排飞机。”

    沈曼道,“订两张最近的机票好了,特意安排飞机,劳师动众的,多麻烦。”

    季寒城拿出手机,翻出通讯记录,“不麻烦,买私人飞机就是为了突发情况做准备,临时买机票,时间不好把握,现在是出行高·峰时段,说不定飞机会延误。”

    综合来说,就是私人飞机更好把控,且机动灵活。

    沈曼弯下来眼睛,“你都不问我去干什么?”

    季寒城电话拨通了,那边接的很快。

    “一个半小时后飞上海。”

    那边得到指示,开始执行。

    挂断电话,季寒城道,“老婆要出门,我只管跟从,不问原因,就算你只是想去黄浦江边散散步,也值得跑一趟。”

    沈曼面上嘲讽,嘴巴却逞不起来能,“是唐宋,我早就跟他说过要去上海看看他,一拖再拖,都好久了也没兑现,刚才他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一半就挂了。他在慕承恩的公司,想必并不顺利,他跟他爸感情基础不牢固,慕承恩再婚以后,又生了儿子。主要是慕承恩跟唐宋的母亲,感情早就破裂了,两人争的头破血流,都想占有慕氏集团,慕承恩既想让儿子在公司出力,又怕他早早露头,唐宋现在等于站在桥中间,进退维谷。”

    季寒城细嚼慢咽,认真听,咽下口中的食物才道,“唐宋不是三岁孩子,他能放弃江都的公司去上海,说明他早有预期,你不要总认为他年龄小,让一个人成熟的从来不是年龄,而是他的经历。唐宋跟他母亲身边,我想大风大浪见过不少,他要是一点不了解慕承恩的底细,会贸然闯进那个圈子?”

    沈曼喝了口粥,有点烫,她皱起眉,“我相信唐宋有自己的法则,可是一人难敌四手,慕承恩的态度不明朗,连自己的儿子都坑,慕承恩可以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唐宋大概不会,他要是能六亲不认,也就不是唐宋了。”

    季寒城盛了一碗粥,拿汤匙舀起来,一勺一勺的吹凉,再给沈曼,“这话,我听着有点耳熟。”

    沈曼接过小碗,粥不烫嘴了,软软糯糯,香而不腻,“我可没影射某人,某人别过度解读。”

    季寒城道,“没有?”

    沈曼三两口把粥喝完,装傻充楞,“没有啊,我说什么了吗?啊……粥真好喝,我再要一碗!”

    季寒城拿她没办法,“你对唐宋的评价很高。”

    “你不是也认识他吗?不觉得这孩子好?”沈曼摆出了长辈的姿态,她把可能存在的暧|昧撇干净,杜绝让某些人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