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躺下。

    翻来覆去,翻腾了不知道几个荷包蛋,竟然没有睡意。

    唐宋在医院跟她说的那些话,静下来想想,每一句都很扎心。

    她甚至想,如果不是历尽千帆,和季寒城恩怨纠葛了十一年,如果她是个按部就班的普通女人,也许就会选择唐宋。

    顾汉阳住在ICU,是病危快要不行了?

    楼下。

    季寒城走到庭院,坐在长椅上。

    雪豹嗅到某人的味道,踩着被露水的打湿的草坪,走过去,昂着脑袋望望他。

    季寒城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薄薄的烟味飘散,他五官熏染在烟草中。

    远处的天幕,星子和月华,覆盖整座城市。

    季寒城拍了拍雪豹的头。

    次日。

    照旧,沈曼早早起床,给孩子们准备早餐。

    走到楼梯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三确认发现,沙发上的确躺着一个人。

    季寒城手肘当枕头,正睡的深沉。

    双人沙发不够长,他一截小腿悬空,脚露在外面。

    身上是沈曼的长款风衣,只遮住了腹部。

    雪豹窝在沙发边上,睡的安安静静。

    “喂……”

    一口气闷在胸口,沈曼想上去把他踹飞撵出去,可看到男人熟睡的容颜,还有他搭在腹部的右手。

    狠话就这么收了回去。

    季寒城皱着眉头,也许是沙发不舒服,也许是梦里想到了不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