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足以让人信服安心。

    他是郎岩,所以值得信任、托付,理所当然,应该相信他做的一切,甚至是看上去不那么好理解的方法。

    郎岩麦色的脸,笑容同时包含儒雅和淳朴。

    细看之下,可瞥见被他强行压下去的贵族气质。

    “坐稳了。”

    郎岩熟练地找到一根银色的细长钢针,避开季寒城脑后的头发。

    扎破头皮,深深的探进去。

    季寒城是个极为吃痛的人,中弹,受伤,被打穿胸口,他都能一声不响忍住。

    一根细细的针,穿过头颅生生往下扎。

    季寒城难以控制的攥紧了拳头,不出半分钟,冷汗渗透,西装里面的白衬衣,已经彻底湿透,黏在皮肤上。

    冷汗沿着胸口的肌肉线条,往下,流到腹肌,肚脐,蔓延到下面。

    季寒城一声不吭,紧紧皱着眉头,两道眉峰缩成团,凝结在眉心,深邃的眸子紧闭,面部的轮廓,随着肌肉收缩往中间拥挤。

    绷紧的下颌骨,棱角越发分明,甚至能看到骨骼棱角。

    汗水沿着他的额头,一直流到下巴,啪嗒,啪嗒,不断滴他手背上。

    他双手成拳头,*的压在大腿上,手背青筋一道一道凸起。

    身上的每一根青筋,每一根骨头,都承受着超过正常人的强度,要把他的神经线全都扯断。

    王超快哭了。

    他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希望自己是那个受苦受痛的人,情愿替总裁抗下所有的苦难。

    可……可是连总裁都一身冷汗,要是换到他身上,他恐怕已经死了。

    沈伯荣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

    他原想喊一声季寒城,套个近乎,刷个好感。

    但是看到他脸上的汗水,紧绷的肌肉,直接闭上嘴巴。

    脚停在台阶上,动都没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