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江暮平说。

    “哎哟,”银发男装腔作势地捂了把脸,“这恩爱秀的,我都有点脸红。”

    贺宣抬起腿,轻轻踢了他一脚。

    工作室里烟雾缭绕,除了银发男和江暮平不抽烟,在场的都是老烟枪,屋里呛得很,贺宣率先把烟掐了,说:“成岩他家老师不抽烟,你们抽完手里这根就行了,别让人家吸太多二手烟。”

    银发男皮笑肉不笑:“贺老师,我也不抽烟,怎么从没见您关心我吸不吸二手烟。”

    有人埋汰他:“你都吸了多少年了,早都免疫了还怕什么。”

    众人闻言笑了起来,抽了两口都把手里的烟灭了。

    “这知识分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银发男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骂咧咧,说玩笑话:“一个个没念过书的,见到个有文化的就开始偏心眼儿了。”

    “你少特么胡扯,咱贺老师没念过书?美院高材生好不好。”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好不热闹,后来贺宣嫌烦,把人都赶走了,只留下成岩和江暮平。

    “那个寸头的小拽哥呢?”成岩问贺宣。

    “被家长拎回去过年了。”贺宣说,“脾气不好有原因的,家里有钱,宠着惯着,就差把我这里买下来让他当老板了。”

    “原来还是个富二代。”成岩说。

    贺宣说:“大过年的不找个酒店单独呆一会,跑我这来干什么。”

    “……大过年的去酒店干什么。”

    “你们俩已婚人士去酒店还能干什么,找个情趣酒店就挺好,方便,清净。”

    贺宣比江暮平想象中的要更不羁一些,江暮平不禁想,成岩还年轻的时候,贺宣跟他讲话是不是也这么毫无顾忌。

    贺宣确实英俊,又很有才华,在他身边,成岩会比往常跟其他人相处的时候放松很多,贺宣对成岩而言无疑是个特殊的存在,因为这份特殊,江暮平不管怎样,都无法回避庸人自扰的苦楚。

    “你不是要请我喝酒吗?”成岩说。

    “白天酒吧不开门。晚上再来找我。”

    成岩看了眼江暮平,江暮平说:“现在要去酒店吗?”

    成岩一愣,这话江暮平说出来的感觉跟贺宣是不一样的,“酒店”两个字从江暮平嘴里说出来,成岩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少儿不宜的画面。

    “教授,你认真的么?”成岩低声问江暮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