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保持单身,阮枝和萧约当属魁首,无人能出其右。

    寻华宗的住处在城东的一座客栈内,是早就订好了的,店内几天前就清场完毕。

    队伍浩浩荡荡地沿街走过,惹了不少人侧目。

    迎面却又来了一支队伍,也是二十一人,都穿着天青色的统一服饰,队列规整,俱是神采奕奕。

    温衍低声说了句:“是沧海宗的弟子。”

    说完便提步迎了上去,同对方的领队人寒暄。

    原来沧海宗这次所住的客栈正在他们的隔壁,又都是差不多时间抵达,才有了这番巧遇。

    此刻雨已经停了。

    阮枝低着头收伞,伞面还是湿濡的,不宜直接放进储物袋,她便握在手中,手指从伞的边沿处一一拂过,规整每一处弯折的伞面。

    前头忽然传来一声带着询问的男声:

    “阮枝?”

    阮枝抬头,一位穿着沧海宗弟子服饰的青年站在她一米开外,脸上带笑地看着她,模样生得还算俊朗,笑起来颇为爽朗畅快,显得十分肆意洒脱。

    自从世界融合后,阮枝记得的只剩下原著的内容,实在对不上人脸。

    对方看出了她的迟疑和沉默,不免诧异:“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贺言煜,从前我们两家住得近,我两年前最

    后一次离家的时候,你应当是见过我的,这会儿便忘了?”

    贺言煜。

    提起这个名字阮枝就有印象了,严格说起来确实是这具身体的青梅竹马,在他离家后不久,阮枝也上了寻华宗,两人便断了联系,但关系尚且不错。

    “没忘。”

    阮枝从善如流地跟着露出一个笑,“当日一别,没想到还能再见,我是太过惊喜没能回神,贺大哥别见怪。”

    能从记忆里扒拉出来的称呼,还是幼时大人们教的“煜哥哥”,现在这么叫当然不合适,阮枝又不好冒然来一句“贺公子”,最后还是折中了称呼,既符合两人的关系又不至于逾越。

    贺言煜眉梢挑了挑,倒没揪着这点,话锋一转便道:“我写信回家,本想着引你去沧海宗,不成想母亲说你去了寻华宗,如今看你过的不错,我多少也能放心些了。”

    阮枝有些词穷,客气地道:“劳烦贺大哥了。”

    “这有什么劳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