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阴森着脸:“这么说你对当年二傻子一样跟着人家知青后面跑,到现在还觉得挺得意。”

    田花缩脖子:“哪有呀,我早后悔了,现在我都不敢想。”

    田野:“在我心里,你们那时候就二傻二傻的,我脑子不好使怎么的,能看上个二傻。”

    田花闭嘴了,倒是忘记了,田野那时候连自己都不待见,要说待见朱老大确实也不太可能:“不说就不说嘛,你怎么还翻老账呀。以后别提那段。”

    田野特别想说,求你以后也别提这段了。糟心。

    田花不这么认为:“也不能怪我呀,这事又不是只有我再说。”

    田野:“还有人说?”这多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就没有新鲜事了吗。

    田花:“但凡说到你家这门亲事的,都是从头说,说你先看上人家老大了,不过人家不愿意,你才不得不凑合老二了。”

    田野后背心发凉,谁这么缺德瞎传呀,这要是让田嘉志听到,日子还有好吗:“啥时候开始传的呀?”不重视都不行,影响家庭安定。

    田花:“一直就有呀,从你们定亲那天就这话,你不知道呀。”

    田野这次的吐的血都咽肚子里面去了。

    这不是说自己给朱老大这么多年的脸吗,还有为啥她觉得田嘉志这么多年都受委屈了呢。

    田野炸毛了:“这些人什么破嘴呀,我对朱老大那态度,能是喜欢他都是瞎的呀。”

    田花:“谁说的,大伙都说你是恼了当年的事情,报复朱老大呢。”

    田野捂脸,没比这个更重的打击了,但凡跟朱老大牵扯上的事情,田野都觉得降低格调,没成想呀,这么多年一直给这么个蠢货垫菜板子呢。

    这都成抹不去的黑历史了:“我需要静静。”

    田花看着田野心情不太好,也不知道还有三样馅料的饺子吃了没有。

    早知道就不说了,不过既然说了,她就像说了,让她憋一半,她不舒服:“你当上妇女代表的时候,我哥说,当初朱老大还在公社说,这女人当年还跟他相过亲呢。”

    田野暴躁了:“他就是没说我现在是他弟妹。”

    田花有点委屈,冲我发什么脾气吗,我也是好心跟你扯扯闲话的,不然你连知道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呀,我就听大武哥那么一说。”

    田野淡定不下去了,直接抡着锤子,去东院墙根下面凿石头去了。

    田丰回来的时候看到田野过年都不闲着,还纳闷呢:“她不是要包饺子吗,这是要做啥呀,大过年的家里还缺家伙事呀。还是真的喜欢这项艺术。”

    田花抽抽嘴角:“她心情不错,想让咱们看看她这半个艺术生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