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樱不以为意:“你麾下所有人加起来,赚钱能力也不如一个我!”

    胤禛皱眉,并不相信。

    张樱笑了笑:“四爷不会以为,舅舅名下的资产就是全部了吧?”

    “我调查过你。”

    “我?那不过是障眼法。”张樱失笑,“我既然能将资产放在舅舅名下,未必不能放在其他人名下。财不露白的道理,相信四爷比我们的更明白。”

    胤禛态度愈发慎重。

    财不露白的道理他当然懂,他也清楚一个商人若是赚了太多钱,引起了朝中有心人的注意,究竟会引来多少风波。

    不提其他,随意罗织一个罪名,就能轻松让人家破人亡。

    要达到这种地步,其家财必然富可敌国。

    但钱家所有人名下的财产加起来,都达不到这个地步。

    张樱背后还有一个人。

    张樱眸色浅淡,装入跳跃的烛火后,仿若一团野火在其中熊熊燃烧。连带着,她的语气都多了一份蛊惑人心的味道:“四爷,您难道不心动吗?”

    胤禛晃了晃神,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先说说你的要求。”

    张樱有些失望。

    不过也是,毕竟是未来的雍正皇帝,难搞一些才更正常。

    她干脆问道:“我的要求,一个亲王可做不到。”

    亲王都做不到?

    胤禛恍然一惊:“你竟然想着……”

    张樱无奈:“四爷,树欲静而风不止。您现在也许没那想法,但事态若这么继续发展下去,你总有一天会想的。”

    胤禛审视着张樱,在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相信,张樱才是钱家的主事人。

    这对舅甥,年长的胆小到只是猜测他要参与夺嫡,就害怕地面色惨白;年幼的却在他没透露半点儿想法的时候,就撺掇着他去争,可谓是胆大包天。

    他垂眸:“我要想想。”

    胤禛心里还只是隐约有了点儿想法,尚未下定决心去争,并不想落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