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宁也是离开了6微言,才有足够的时间,运用足够的客观角度去看她当年跟言言的相处,也深切的明白当年她也有一定的问题,把言言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自己的苦自己咽下去,没其他办法。

    刘婉宁张了张嘴,说道“老6,这几年麻烦你了,等我出去后我再接过你身的担子。”

    6默扯了扯嘴角,“我们是夫妻,别这么说。你在里面好好保护自己,别让自己的身体出什么毛病。我们这把年纪动不动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你一定要好好要说出来,我想办法给你治,知道吗?”

    刘婉宁听出他话里的担忧,问道“老6,你是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你别亏待自己,咱们家现在剩下你这个顶梁柱了,你千万别出事。”

    “我没事,我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最近我经常在医院走动,见了各种各样的病人觉得健健康康的是最大的福气,不管有钱没钱。要是身体垮了,拥有再多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老6,你一定得好好的,你要觉得累了,再请一个帮手,千万别累坏了。”

    “嗯。”

    两人又说了一些体己的话,才各自告别。

    6默从监狱回到城里,回到空荡荡的家看了许久,出了一声幽长的叹息。

    这日子究竟还要过到什么时候?

    到了儿孙绕膝的年纪,他的老婆、孩子都不在身边,都在遭受她们人生里最艰难的时刻。

    而他做老公、父亲的人,却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能做的事也十分有限。

    他每天不断的打听有没有对言言的伤情更有治疗效果的专家,不断的拿病例去打听。

    年轻一点的医生为了攒病例没把握也会跟他说能治好,给他许诺很不错的治疗效果,让他充满了希望。

    可真正要投入治疗的时候,才现那个效果并没有最保守的治疗效果好多少。

    年长、有资历的医生技艺精湛,但挂个号要排队一周,还不一定能排得。

    算勉强能排了,也还要好几个月之后才能看病。

    这个时间成本他和言言都耗不起。

    6默在犹豫许久后,给霍予沉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听,霍予沉低哑的声音自电话那头响起,“喂。”

    “予沉,我是你6叔。”6默说完有种想挂断电话的冲动了,他不该打这个电话,告诉霍予沉跟告诉小语有什么区别?

    “6叔,您好。请问您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