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点沉下去。他查事情有自己的门路,更何况应子弦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根本不是秘密,所以很快就查到了事情的起末,只不过资料里除了公开的大家都知道的那些,还有一些却是连当事人应子弦都不知道的了,譬如学校高层内部讨论的结果和舒柏韬父母背后的小动作。

    陈柯看着闻铭那暴怒阴沉的样子,心里都有些发怵。他瞄了一眼那叠资料,左边刚好翻在应子弦学校内部论坛的帖子的那一页,里头的跟帖留言都印在纸上,有些话很是难听;右边那页则是应子弦捂着脸头发散乱的照片,不知是谁在当时的现场拍的,像素不够清晰,但足以让人看清她的狼狈了。

    陈柯觑着闻铭的脸色,道:“舒柏韬父母还在到处跑关系,要学校开除应子弦。这两口子真是疯了!”

    闻铭一言不发,忽然站起来往外走。

    陈柯在他后面大叫:“你干什么去?你冷静点!”

    闻铭回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搞事情。”

    陈柯一看闻铭那笑就知道事情大发了!刚刚闻铭那脸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虽然发怵但还没那么恐慌,但现在一看到闻铭那笑,陈柯就慌得不行。他是知道闻铭的,别看他现在一副稳重正直的形象,可那以前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大院里那些子弟,回回带头闹事使坏的都是他!只不过后来在部队出了事,一下子沉稳起来,又因为内疚有心结,投身公益救援,所以看着是挺可靠踏实的,可那都是在没惹他的情况下!如今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被这样欺负,可不就是触了他的逆鳞了吗!

    陈柯急了,冲着门口嚷嚷:“你可消停点!别太过分!当心你爸知道了对你用家法!”

    可是闻铭早已走远了。

    应子弦很早就醒了,确切地说是她根本没怎么睡。一闭上眼,就是舒母那张狰狞的脸,又总是忍不住地想若是她接到那个电话就好了。理智上知道这和她无关,情感上却总是内疚自责。

    黑暗中她辗转反侧,不断地尝试放松训练和□□冥想,却收效甚微;又试着用焦点解决和理性情绪疗法疏导自己,也没什么用。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医者不自医,她知道很多道理和疗法,却依然过不去自己那关。

    上午,单教授给应子弦打电话,让她去办公室找他。

    大妞担心地看着她:“要不要我陪你去?”

    应子弦深吸一口气:“不用。我总不能不出这个门吧。”

    从事情发生以来,她就没出过门,一日三餐都是大妞带回寝室的。不可否认,当时事发后,她如一只丧家之犬逃回窝里。这寝室是她能安心休养的地方,薄薄一扇门板像是挡住了一切流言蜚语和各色眼光。如今要打开这扇门走到外面去,真是需要很大勇气,她总有种错觉,好似一打开门,外头的狂风暴雨就要浇得她满头满脸。

    她开了门,因为这时都是上课的时间,寝室楼里人并不多。她往教学区走,路上人就多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敏感,她总觉得路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走到单教授办公室,老头子还没来得及去配眼镜,断掉的眼镜脚用一圈胶布粘着,勉强架在鼻梁上。

    昨天学校内部紧急召开的会议他也去了,作为导师,他自然是帮着自己的学生的,何况这事应子弦的确是无妄之灾。可是他也听出来了,似乎有人不断在向学校施压,要求学校处理应子弦。会开了一个小时,两方都是据理力争,最后也没个结果。

    他看着眼前的应子弦,这是他最器重的学生。她平日做事认真从不推诿,对待自己的学业也重视刻苦,不像有些研究生,平常打游戏浪费时间,到了要毕业了开始临时抱佛脚,aer写得和狗屎一样。他是很希望应子弦能够顺利完成学业的。

    他和蔼地对应子弦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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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