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路上催促着司机,恨不得肋下生双翅,直接飞到巴别塔。

    巴别塔是个酒吧,这间酒吧只对男性收进场费,对女生却不收费,尤其是应子弦这样漂亮的女生,门口的保安根本没拦她。

    应子弦走进巴别塔,里头光线昏暗,音乐嘈杂,人影憧憧,看着群魔乱舞。应子弦一面搜寻着陶梦泽,一面不耐烦地拒绝掉前来搭讪的男人。

    找了一圈,应子弦最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陶梦泽,她闭着眼瘫软在沙发上,旁边两个男人试图架住她,把她往外带。

    应子弦气势汹汹地过去,一把拍开两个男人的手:“你们干什么!”

    两个男人看到应子弦的脸,眼睛一亮,嬉皮笑脸道:“美女!你是她朋友啊?我们也是她朋友,一起玩呗?”

    应子弦没理他们,她俯下身去看陶梦泽,见她衣裳整齐,先松了口气,又拍了拍她的脸连声唤她,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应子弦试着去架陶梦泽,只是一个醉死的人特别重,她根本架不住她。

    那两个男人就在一边笑嘻嘻地看着。

    应子弦心里冒着一团火,转眸看到桌上一杯冰水,毫不犹豫地往陶梦泽脸上泼去。

    陶梦泽被冰水一刺激,总算转醒,目光半晌才聚拢在应子弦脸上:“……学姐?”

    应子弦冷着脸:“站得起来吗?和我回去。”

    陶梦泽挣扎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她捧住脑袋,熬到那阵晕眩过去,才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应子弦连忙扶住她,两个人往外走。那两个男人眼看到手的鸭子要飞,很有些不甘心,伸手去拦她们:“这就走了?”

    应子弦这一天就没什么顺心的事,先是罗芬的案子,后来又是陶梦泽,心里憋着的那团火越烧越大,于是通通发泄在了两个男人身上:“少逼叨!给我起开!”

    那两个男人见她眉目带煞,紧皱眉头满脸不耐,大有再惹她就要鱼死网破的样子,也只能让开了——没必要把事闹大。

    应子弦顺利地把陶梦泽带出了酒吧,打了一辆车,带着陶梦泽回了学校。本科生的宿舍是四人间,带着陶梦泽回去也不方便,倒还是应子弦的宿舍方便些,应子弦知道大妞的行程,这时候她应该在院办帮忙,于是便带着陶梦泽回了自己的寝室。

    陶梦泽一到寝室就冲到厕所吐,这一吐倒清醒了很多。应子弦把她弄到床上,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坐在床边审视着她:“说说,你是遭遇了什么才在酒吧买醉?”

    丝毫没有对待醉酒之人的温柔。

    陶梦泽有点怵,她看到了应子弦脸上的不赞同,估计在应子弦看来,去酒吧买醉还差点儿被两个男人“捡尸”这事既蠢又无用,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陶梦泽想起自己差点儿神智不清地被两个男人带走,也是一阵后怕,十分庆幸应子弦的及时到来,于是在应子弦面前更加硬气不起来,像只鹌鹑似的:“我失恋了。”

    “被男人甩了,所以去酒吧喝酒买醉,对来搭讪的男人来之不拒,以此来维持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杜撰一个卑微的自欺欺人的自己是受欢迎的幻想,竭力证明自己是有人爱的是对方没眼光,然后喝得烂醉如泥,差点被人带走?”

    陶梦泽噎了一下,日,要不要这么毒舌!

    应子弦叹了口气:“你四年心理是学到狗身上去了。那么多流派、那么多理论、那么多技术,你哪个不好用,偏偏要用一种最愚蠢最没用的方法来宣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