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歌从凹槽里取了条薄荷糖,自己吃了颗,问他,“师弟儿,你要吃吗?”

    他看看,考虑了几秒,点点头。

    阙歌手不够长,她正想解了安全带够过去。

    顾述墨就伸手把她最上面剔出来的糖拿走,放进嘴,“不用解。”

    薄荷糖的清香和刺激很快就在舌头上绽放,略微有些疲倦的身体得到了短暂的通透。

    “你困的话,就睡一会,最快得三点才能到。”

    他缓慢地往前驶了几米,目不斜视地道。

    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一个你的泛指,让那声缱绻的小阙儿仿佛做梦一样。

    “师弟儿,你就不能像那天那样叫我吗!”

    她还是觉得那三个字难以出口。

    没有接上她脑电波的顾述墨嗯了声,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他调调空调,没有一点商量余地地回答,“不能。”

    阙歌本来那点点害羞瞬间没了,她踢踢腿,气恼道,“我冷了!”

    顾述墨斜她一眼,从后座勾了件衣服甩到她身上,挑了挑眉,示意她:盖上。

    “这空调太冷了!你就不能调高一点吗?”

    顾述墨无视她的脾气,不为所动地又往前行驶了几米,说,“我热。”

    “你热你就不能脱衣服吗?你是我师弟儿,我也不嫌弃你!”

    顾述墨白她一眼:“……男女授受不亲,要么你下车,要么你闭嘴。”

    奶奶的!

    还真让夏觐一说准了,这个人半点不受她的脾气。

    阙歌瞄了眼外面乌漆嘛黑、完全不知道哪里是哪里的旮旯,到底是怕真惹到他被半路丢下去,只好恹恹地闭嘴,不服气又碍不住实在冷,就赌气着堪堪把o露在外面的手臂盖住。

    尔后,倔强地撇过头,望着窗外,以表示她此刻非常的生气。

    边上全程用余光看着她幼稚行为的顾述墨头痛地捏捏眉心,还是把空调往上调了调。

    中途,阙歌迷迷糊糊醒了几次,但心里那口闷气没消,她提提衣服,仍保持偏向车窗的姿势,就算脖子酸得不行,还是不肯转过来顾述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