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什么要和这群老同学聊的,寒暄几句便自顾自的埋头吃菜,但徐境臣说这顿饭钱是陆随请的,我埋头吃的更开心了。

    能吃回这八年更好。

    等我吃的差不多饱了,我抬头往他们那都看了看,带了家属来的也不在少数,那一张张脸都很熟悉。

    却好像变了太多。

    以前励志的阳光少年此时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希望自己的某位同学发达之后找他合作捞一笔笔钱。

    徐境臣喝了不少酒,面上红晕,颠三倒四,整个人也跌跌撞撞的跑到我旁边拉了把椅子坐着。

    “阿梧。”徐境臣用着只有我们两个可以听到的声音,谢天谢地这家伙还有点意识没有大吼大叫,“对不起啊阿梧,我不知道他会在,我不该把你叫过来的。”

    他这是为了今天的事情像我道歉:“好好好,没事没事,我不怪你的啊,乖乖。”

    “阿梧,我找了个朋友送我回家,你送我出去,你要是不想呆,直接走就好了。”

    徐境臣这人……

    真不错。

    我掺着徐境臣到酒店外面,他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本身肚子里填了东西不是很难受。

    这下动作量一大,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疼的我头上泌出冷汗。

    接近夜市有块空旷的街道,空荡的街道里停了辆奔驰。

    车主人见到我俩就从车里跑到我面前,很自然的向我道谢,然后把徐境臣弄到了车里。

    他说他叫夏致迟。

    然后又给了我一张名片。

    第一人民医院。

    啧,我的同事。

    目送着奔驰开走。

    深冬的天气冻的人难受,我刚出了点汗,又猝不及防被冷风一吹,突然想回去温暖如春的包厢了。

    我摸了摸口袋,找出来一盒只剩下两根烟的烟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