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很抱歉。是我的助理拿错了画,这副画是我今日的即兴之作,并非梵高真迹。”徐惑转过头,看了眼脸色发白的女助理,“去把另一个箱子拿过来。”

    不等女助理回答,车内便传来宫妄悠悠的声音,“越珍贵的宝物便越有气性,爷亲自去取。”

    闻言徐惑眼底闪过一丝困惑,神色却无变化,“那就劳烦殿下了。”

    屋内。

    宫妄眯眸环顾四周,单手负在身后,款步走进了客厅里。

    落地窗仍是敞开着,下雨的时候落进了不少雨水,将窗帘都打湿了。

    “殿下请坐,我给您泡壶好茶。”徐惑作了个请的手势,但宫妄并没有买账,如同闲庭散步般走到了落地窗旁。

    白岐急忙上前来要打伞,以免屋檐上的水滴落在宫妄身上。

    谁知宫妄不知为何身形凝滞了一瞬,随后竟是从窗边跳进了花园的荆棘丛里去!

    “爷——”白岐脸色大变,急忙跟了下去。

    正在客厅里泡茶的徐惑见状,猝然起身,大步走向了窗边。

    就见宫妄踏着满院的荆棘丛,一步步走到了躺在丛中,浑身是血的残破身影前,脱下了身上那件制服外套,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出来。

    “瞧瞧,”宫妄抱着怀里轻得几乎感受不到重量的女人,语调散漫,“爷放你走,可不是为了今天以这种方式见面。”

    那张妖冶的面庞上,却不见一丝玩笑,暗红的瞳眸光泽越深,藏匿着不易察觉的杀机。

    “爷,这……”白岐斩断周边的荆棘走过来,当看见宫妄怀里昏迷着的云安安时,目光惊诧,“王妃怎么会……”

    那幅画上的女子,竟然是王妃?!

    单看那幅画,白岐只觉得画家功底扎实,构思独特,将那份残破的美表达得淋漓尽致,是难得的上乘之作。

    但当画里的场景真实的出现在眼前,且画上的女主角还是他们戈塔森的第一王妃——

    白岐就想问徐惑一句,他是不是活腻味了?!

    宫妄淡淡地抬起眸,与站在窗边一脸错愕的徐惑视线相对,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

    “白岐。”

    白岐低头应道:“爷,我在。”

    “爷瞧这个地方甚是碍眼,你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