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此以往地睡觉,她迟早得精神衰弱。

    她跛着走到门边:“麻烦让一让。”

    晏沥没反应,她就等。良久,晏沥退了半步,让出了一条道。

    “谢谢。”

    柏菡侧身走出门到过道,感觉热得发烫的身体都被凉风吹得舒爽了些。

    也许是因为身体的负担过大,柏菡这一睡,一整晚都没起。

    没有吃晚饭,没有洗澡,没有回复震动了一晚上的消息。

    凌晨五点,酒店走道上传来晏沥和郑书艺的声音。

    郑书艺说:“她这是睡了十七个小时了?饭也没吃。”

    晏沥随便“嗯”了一声,拿着让接待人从前台强行要来的一张房卡开了门。

    房间内黑黢黢的,一盏灯都没开,走道上斜打来的光线才能让人勉强看清床的位置。

    走近一看,柏菡还沉沉地睡着。晏沥顺手打开了床头台灯,看见她脸上和脖颈处密密麻麻的汗珠,一摸额头,整个人烧得滚烫,难怪睡梦中也紧紧拧着眉头不愿松开。

    柏菡病了,在a市的其他行程自然也只能取消了。

    郑书艺虽有怨言,但也没有办法。一行人只能打道回府。

    途中柏菡醒了,意识还算清醒,吃了颗退烧药。

    “能开一点窗吗?”她热得难受,封闭的车子又让人晕眩,就更恶心了。

    晏沥给她开了一条缝,让凌晨新鲜的冷风能吹进来一些。

    柏菡眼都没抬一下,只是靠在椅背上,半耷拉着眼看窗外。

    回到临城已经正午了,好几个小时的车程让柏菡的不适感加重了。晏沥和郑书艺一起将她送回家,嘱咐了徐姨,叫来了家庭医生,就走了。

    郑书艺是回自己家了,晏沥则是被林沐琴叫去了晏家大宅。

    几乎是一夜没好好睡的晏沥顶着沉重的眼皮,林沐琴一见到他就数落了起来。

    “怎么气色这么差,又只知道工作!不爱惜自己身体。”

    晏沥揉着太阳穴问:“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