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医生内心惊呼,什么仇什么怨把人折磨这么惨。

    阮青遥说:“之前想抓我的坏蛋啦,不用同情他,这段时间大概他要交给你们看管。”

    医生这才回过神来,他竟然把内心想法说了出来,草草草,这是在杀鸡儆猴吧?

    咽了口唾沫,医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见机行事,他虽然想弄阮青遥,但不想自己和黑袍一样惨。

    坐着发出随时要报废的呜咽声的古老敞篷车,阮青遥踏上了去寒平城的旅途。

    跑了半天一夜才到寒平城,既是路远也是敞篷车速度慢,腰酸背痛的阮青遥诚恳提出建议:“车该换了。”

    医生能说什么?医生能说这车的每一个零件都是他又偷又抢才凑齐装成一辆车的?

    不能,他只能傻笑着保证尽快换。

    心里hetui!

    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城墙下的小门前,医生心惊胆战牵着绑在阮青遥双手上的绳子,去和守门人交涉,肉痛地给了一根好烟才放他进去。

    守城人:“半小时内出来哈,不然后果自负。”

    医生点头哈腰说:“一定一定。”

    阮青遥看着他若有所思。

    通过小门就是红绿灯街,在寒平城也是大名鼎鼎一街道了,两旁一水儿的八层尖顶房,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概就五六米,完全不符合楼房构建规范。

    穿过逼仄阴暗的路,医生带着阮青遥排到了一条长队后,前边的人有的如同医生一般牵着被绑的人,有的则拉着一平板车,车上堆着昏迷中的人。

    感觉平板车用来拉人很常见的样子。

    忽然,前边吵闹了起来,医生踮着脚去看,还没看出发生什么就发现附近的人都往那挤过去了,医生也连忙去挤。

    一走,没走动,扭头就和死亡凝视对上,医生凛然一震才想起来现在他才是被控制那个,忙不迭地小声道歉。

    阮青遥揉了揉手腕,不高兴地说:“都勒红了,注意点。”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Beta停到了他们面前,盯着阮青遥上上下下打量。

    “Alpha?”

    医生忙点头:“是的是的,原汁原味纯A。”

    好奇怪的形容词,阮青遥心想,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反正感觉是不好的东西,等回去了就上报治安处,让他们好好处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