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老的方丈缓缓走到宗衍跟前,行了个礼,“阿弥陀佛,施主可莫要乱说。”

    当下宗衍就红了脸,“是我口误,大师莫怪。”

    “无妨。”那方丈也是个好脾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也是细心的瞧出了赵棠知的不妥,也向她行了个礼,“殿下。”

    “当心身边人,当心身边物。”没来由的一句话,叫宗衍听得云里雾里。

    “大师,这身边人是说我吗?”眼见同赵棠知侧过身来的眸子对上,宗衍一下子慌了起来。

    却见方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而后转身便缓缓离去。

    出家人向来哑谜打得好,宗衍见赵棠知脸色不好,当即也不敢多话。

    “走吧。”倒还是大师的话管用些,赵棠知只稍稍思索一瞬,旋即扶着宗衍的手起身。

    身边事,想必便就是先前她房中莫名其妙出现香包的一事。

    至于这个身边人,想到此处赵棠知不着痕迹的瞥了宗衍一眼,恰时同后者战战兢兢瞧她的眼眸对上。

    赵棠知当即别过了头,思忖起进府时宋云卿递给她的信封,心头立时思绪更是繁多。

    ......

    ***

    自打安国寺回来之后,赵棠知心跳的愈来愈厉害。

    偏偏她走到哪儿,宗衍便跟到哪儿,甩也甩不开似的。

    彼时元黄,宋云卿连同宗衍几人,已经在她房中待了半个下午。

    月牙都已经明晃晃的挂在枝头了,人还没散,

    偏生还吵闹的厉害。

    “你没有自己的院子?”赵棠知嫌烦,说话也是极其没好气。

    却见宗衍愣了一下,当即垂了头,“臣见殿下闷闷不乐,怕今日是不是又惹到了殿下。”

    “若是殿下生臣的气,告诉臣可以吗?”宗衍声音愈来愈小,“臣怕殿下气的睡不着,也怕自己忧虑不安也睡不着...”

    “与你无关。”赵棠知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