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也该砍些脑袋了。

    崇祯六年三月十一,静乐城五千百姓在关帝军的威逼下,聚集在了菜市场的十字街口。

    街口北端早已搭起了一座高台,上面还放了一排座椅。

    秦川和陈聪之端坐骑上,还有县里的教谕,城里几个平日里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中户老爷,这几人也在关帝军的威逼下,坐上了高台。

    待人都到齐后,秦川起身,缓缓走到高台前端,清了清嗓子,喊道“我叫秦川,从今往后,静乐县就归我管了。”

    “这位叫陈聪之,原先是知县何大人的师爷,如今他是你们的知县大人,从今往后由他替我来管你们。”

    “你们放心,我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我从不滥杀无辜,杀的都是些该杀之人,接下来,就在诸位乡亲父老的见证下,杀一些该杀之人。”

    “来啊,带人犯卢东虎和东虎帮众犯人。”

    话音落下,就见高台后面突然转出一支关帝军,端着明晃晃的大刀,压着一群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犯人走上高台。

    在场的静乐百姓都认出来了,这伙人就是卢东虎和他纠集的泼皮无赖,原本共有一百零八将,如今被押上高台的大约六十人左右。

    “对于卢东虎等人的罪行,在场的乡亲父老恐怕比我还清楚,前几日当街杀人掳掠,奸女,死罪一条。”

    “杀!”

    秦川也搞什么扔令箭,就喊了一声,高台上的关帝军就把又哭又嚎的卢东虎等人,各摁在一个大木桶上,然后手起刀落,人头扔在台下,鲜血拿木桶接住。

    眼见好几十颗人头同时落地,聚集在街口的人群顿时发出阵阵惊叫,胆小的纷纷撇过头,瑟瑟发抖,带娃的又急忙捂住自家娃的眼睛。

    “接下来,是一些个为祸乡里,欺男霸女,净做些伤天害理之事的官绅老爷。”

    高台后面又转出一队关帝军,压着何长保、吴用谦、吴奇正、莫德开等人上了高台。

    这伙人,也绝大多数面如金箔,痛哭流涕。

    最为冷静的就属吴用谦了,这老家伙还狰狞地望着秦川,嘴里狠狠骂道“秦贼,带朝廷大军一到,自有人替老夫活剐了你,诛你九族,荡平娄烦,铲除……”

    “丢。”

    秦川一巴掌乎在他脸上,然后朝坐在后面的陈聪之和那几个中户说道“诸位,这些人的罪状,就有各位来念吧。”

    说着,秦川自顾自走回去坐下。

    站在后面的一排红衣侍从,则把早已拟好的罪状递给陈聪之等人。

    “陈师爷,你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