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诚看了一眼窗外,“现在天色还早,而且到了晚上,似乎会更热闹一些。”

    红衣一听来了精神,本来她倒了萧眭的酒之后,就有些蔫蔫的,“晚上会更热闹吗?我家那边,晚上可是不让外出的。”

    宫诚点了点头,“最近,国都朝会在即,许多活动也就活跃起来了,今晚若是我没猜错的,应该是放河灯,本来这项活动是祭天的时候,民间才会自发举行的活动。不过最近,似乎他们格外兴奋。”

    前半句,红衣听懂了,这是这后半句里的他们,是指谁?老百姓吗?想不明白,红衣也没有追问,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句。

    见红衣没有追问,宫诚自然也是不会说,只是相处了这么久,红衣似乎从来没有说过她家里或者是家乡的事情。

    只不过,她刚刚所说,她家那边,天黑不允许外出,似乎南越这边没有这样的制度。据他所知,倒是有一个地方,有着对于天黑不允许外出的禁令。

    宫诚弯起了嘴角,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似乎这几个人里,没有一个人是简单的啊。果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这南越国都不知道要被这些人搅成什么样子,正好借此机会磨砺一下皇帝和这个即将上任的丞相大人吧。

    此时吃饱喝足的萧眭还不知道大大的麻烦正在朝他飞奔而来,不过他灵敏的直觉却告诉他,像今日这样悠闲的日子要到头了。

    许是红衣不明白宫诚刚刚话里的他们,但是萧眭却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关键的字眼。这宫诚本就是摄政王的侍卫,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是什么普通侍卫的样子,搞不好是个禁卫。能知道一些事情,怕是轻而易举,只不过,他口中的他们是谁们,还有待商榷。

    “萧兄?萧兄?”

    萧眭一回神,就看见宫诚的一张脸,吓得他连忙往后靠了一下,“怎么,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你老看着我,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东西呢?”

    萧眭有些心虚,连忙回答道,“没,没有。”

    萧素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二哥,那副心虚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二哥脸上基本不会出现特别明显的情绪的变化啊。难不成真做什么亏心事了?

    萧眭本就心慌,被萧素看得更加心烦,“看什么,你二哥脸上有花吗?赶紧收拾东西,下去溜溜食,去看看你那赌坊。”本来他也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可刚刚不知道怎么地一对上宫诚的眼睛,就感觉内心的想法暴露无遗,莫名其妙的心虚。

    “咦?二哥你不是要回去睡觉的吗?”

    “晚上不是说还有放河灯吗?既然好不容易来了一趟国都,还不好好玩一玩?”

    “嗷。”萧素心知肚明,明明就是刚刚红衣姐姐表露出自己对这个有兴趣,二哥才会改变想法的吧。真是闷骚,有了媳妇,忘了节操。

    萧素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上前拉起红衣的手,“走吧,红衣姐姐,我带你去赌坊玩。”

    红衣还是第一次去赌坊,心情还是很激动的。“嗯。”

    看着自己的人就这么被自家的小妹拐走了,自己就被这么抛弃在原地了,内心突然有了一种悲凉的感觉。尤其是看到了红衣脸上的笑容和没有回头的动作更加深深伤透了自己幼小的心灵。

    宫诚有些不解地看着桌子上如同一滩烂泥的萧眭,“萧兄?你这是酒没醒?”

    “不是,我难过着呢。那两个也不等等我,说好带我一起的。”